果然,霍普特嘴角不自然地勾了勾,顺道就转了话题,“姆特,我现在一年能挣六百袋粮食。”
当然,霍普特自觉地忽略了还欠莫尼尼五千九百八十袋粮食,十年俸禄这件事。
“真的,那十张嘴也吃不完!”
霍普特含蓄地点头,“嗯。”
“真棒,不愧是我儿子!”
一直被儿媳跑了困扰的罗茜终于喜笑颜开,激动地拿粗糙的手掌猛拍了一下霍普特的后背,她的力气不算重,但偏偏拍到他的伤口处,刚凝好的血痂猝不及防崩开,霍普特咬牙忍痛但还是嘶地吸了口凉气,他的祭司袍里面还穿了一件短衫,就是为了遮伤,此时渗出了几枚梅花般的红点。
罗茜一颗心全在霍普特身上,立刻捕捉到儿子的异常,脸色骤变,“怎么了?”
霍普特挺直身子,努力遮掩,“没事没事。”
爱子如命的老母亲可没有那么好糊弄。
“给我看看!”
霍普特手指拽着衣服,羞赧地看了一眼娜芙瑞,脸颊微红。
夏双娜恰好和他视线对上,古埃及这奔放的穿衣风格,女人袒胸露乳,连图坦卡蒙在出席正式活动时都会只穿件缠腰布小短裙,可霍普特似乎还从来没有露过上半身,看来他还是克制禁欲系的,于是,夏双娜极有眼力劲地回避了。
“你们聊,我去弄点水果给你们吃。”
“娜……”女孩遁走,霍普特没出口的话噎在嘴里,他想说,他一点不介意她看到他身体上的任何部位,他想让她帮他抹药,她那拥有爱的魔力的手指抚摸过他的肌肤,他就不会痛了。
他甚至在想,她会不会觉得他的身体很漂亮,喜欢上他。
霍普特留恋的目光还没有从娜芙瑞身上挪开,短衫已经被母亲脱下,罗茜愣愣地盯着那两道伤疤,红了眼眶,顿时像是痛在了自己身上,“怎么弄的?”
“不小心摔的,下楼梯的时候,脚滑了。”
就算罗茜是个大字不识的村妇,她也知道摔跤不可能留下长条状的伤口,儿子的生活根本就不容易,罗茜不忍拆穿他的谎言,吸了吸鼻子,“姆特不求你爬到别人头上,只希望你平安快乐。”
“儿子,这个给你。”
霍普特拿过母亲手里的包裹,里面是一团皱巴巴的织物,历经岁月已经发黄,上面好像画有什么图案,但模糊得完全分辨不出。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