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昏睡了一下午,还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图坦卡蒙心急如焚,在寝宫外提审杜拉。
杜拉被两个士兵押到王座前跪下。
“杜拉,你老实交代,你对娜芙瑞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会突然昏迷!”
“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我们在北住宅区参观,娜芙瑞小姐身体突然不适去更衣,不知道怎么的跑到了东区。”
图坦卡蒙横眉怒斥,“满口谎言!当年就是你母亲医术不精,母妃才失去了小弟弟......母妃如此亲近她,她辜负了母妃的信任,我饶恕了你们一家,如今你还敢暗算我的人!”
见法老牵扯出往日恩怨,杜拉彻底慌了神,“陛下,我的母亲视王太妃殿下为一生至交,全力为殿下医治,可......无力回天,我真的没有害娜芙瑞小姐!”
图坦卡蒙怒火更盛,“当初在织坊,你与她都是一等裁缝候选人,你恨她挡了你升迁的路。”
那时娜娜还不知道自己就是埃及法老,曾向他告状受了杜拉的欺负。
“陛下,我和杜拉之前的确有小矛盾,但是我们早就和好了,我们现在是好朋友。”夏双娜穿着白布抹胸睡裙,袅袅娜娜从门内走出,黑亮长发柔顺地披在香肩,如同一支含露的香水百合,脸上洋溢着少女的纯净青涩,又流露出几分淡雅的成熟韵味。
“你醒了!”图坦卡蒙摆手,旁边侍卫立刻搬来一把舒适的扶手椅,法老殷勤地把人按到椅子上坐下,半蹲在她身旁,问东问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夏双娜笑笑,“我很好,不要怪杜拉,是我自己跑的,不准责怪杜拉,听到没有,不准惩罚她!”
女孩连撒娇带命令,图坦卡蒙宠溺地应允,“好好,都听你的。”
杜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法老竟像是她那对姆特言听计从的妻奴父亲,杜拉给夏双娜递了一个“姐姐真有你的”的眼神,就识趣地谢恩告退了。
图坦卡蒙小心地将人抱回床上,夏双娜和他道歉,“图图,让你担心我了。”
图坦卡蒙嗔怪,“今天为什么又要跑出去?”
“去找那个密码板的下落啊。”
“在东区看见听见什么了吗?”
夏双娜努力回想,好像是见了什么人,好像跟一个人坐在墙头聊天,但细节部分却记不得了。
她小声道:“有点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
图坦卡蒙有时候也是这样,在看到一些东西时,总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就是想不起来,越纠结越头痛,索性放弃。
夏双娜伸开胳膊让他抱她,图坦卡蒙拒绝了她的邀请,挺直冷漠的后背留给她,开口说。
“娜娜,你可能对我有误解,我不是你想象中善良心软的人。我的手上沾满鲜血,我杀过很多的人,多到我自己都数不清有多少,尸骨能把那边的莲池填满。你如果接受不了这样的我,就走吧。”
夏双娜刚醒还有点模糊,懵懂地眨巴眨巴大眼睛,图坦卡蒙这是要分手吗,她顺着他的话音往下问,“什么意思,睡腻了想换人了?”
图坦卡蒙深吸一口气,“随你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