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佩哈哈哈哈大笑着,一溜烟跑了。
霍普特精疲力尽地倒回床上,喘着气,整个人还没从极度的窘迫和尴尬中缓过劲来,他两眼放空,直勾勾望着黑乎乎的房顶,脸红得足以媲美最红的苹果。
房间里的气氛尴尬到极致。
余蔓可僵硬地笑了笑,她真是抽风了才会多嘴问那一句,“我帮你把这个药煮了吧。”
折腾一晚上,天都快亮了,霍普特终于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余蔓可也爬到床上,郁闷地把自己的脑袋蒙进被子里。
OMG,这灾难的一天啊。
余蔓可啊余蔓可,把自己化成个鬼样子见心上人,烤面包把人家衣服烧了,酿酸奶把人家吃成这个样子。
完了,完了,她的爱情恐怕结束了。
第二天,余蔓可醒来已是中午,霍普特早就没影了。
客厅墙边放着一个芦苇筐子,里面有一些面包、蔬菜和水果,是霍普特留给她的食物,上面还放着一张字条,说他去荷鲁斯神庙的建筑工地了,原谅他的不告而别。
前些日子,埃及出现了雷电天气,恰好把底比斯城郊一座荷鲁斯神庙,塔门前的方尖碑给劈开了,方尖碑轰然倒塌,荷鲁斯神是法老的象征,这是极为不详的征兆,图坦卡蒙震惊,追责了一大群当初的建造人员,命最优秀的石匠立刻赶制一块一模一样的方尖碑,并派霍普特赴荷鲁斯神庙,负责方尖碑的重立工作。
现在石碑还没有刻好,霍普特明明可以在家里多住上几天,但很明显他们已经尴尬得无法继续待在同一个屋檐下。
余蔓可敢肯定,如果不是霍普特昨晚爬不起来,他肯定当晚就害羞地跑了。
为什么会这样。
余蔓可看着霍普特写的纸条,突然好想他。
下午时分,罗茜回来了,找了一圈没找到霍普特,“他人呢?”
余蔓可红着脸,把昨晚的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罗茜笑得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余蔓可难过地问:“阿姨,他是不是生我气了。
罗茜停下笑,和蔼地安慰她,“这小子脸皮薄,这是不好意思了,不是怪你,他不会生你的气。”
罗茜眼睛晶亮,问她:“诺芙蕾,你是不是喜欢我儿子?”
“阿姨,我第一眼见他,就喜欢上他了,”余蔓可忧伤地垂下眼帘,“可是,他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啊。”
罗茜拉住她的手,注视着她的眼睛,轻声说:“霍普特不是冷情的孩子,你对他好,关心他,他都知道。霍普特爱过一个女孩,那个女孩一直都在他心里,他还没走出来。蔓可,你等等他,等他敞开心扉,就会接受你了。”
余蔓可终于明白了,霍普特对她所有表白都无动于衷的原因,原来他有心上人啊。
她很好奇,是哪个女孩子这么幸运,能被霍普特爱着。
她好羡慕她。
“阿姨,霍普特喜欢谁呀,是不是你之前说,嫁给那个什么大官的?”
“我能信你吗。”罗茜目光严肃,郑重地问她。
余蔓可感觉到这个女孩的身份不同寻常。
余蔓可央求,“阿姨,你就告诉我吧,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我只是想帮他解开心结。”
罗茜说出了那人的名字,“是娜芙瑞。”
余蔓可愣了愣,夏双娜的古埃及名字不就叫娜芙瑞吗?
娜芙瑞在古埃及是个很常见的名字,重名挺多的,可能是村子里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孩,或者是神庙里某个女祭司。
余蔓可问:“哪个娜芙瑞?”
罗茜淡淡到,“就是法老唯一的宠妃,娜芙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