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和陛下将计就计,让内里娅背上谋害塞克蒂美的罪。”
塞克蒂美已经把阴谋透露给了图坦卡蒙,内里娅不会成功,就判不了她的死罪,但是图坦卡蒙不会放过她,所以必须找个什么由头,给她安一个她狡辩不了的罪名。
也是为了震慑阿伊和赫伦西布,表面看是内里娅在台前出主意,但他们两个参与没有参与多少,一切都未知。风波后,阿伊和赫伦西布之间自然会生隙,相互猜忌。
图坦卡蒙继续说:“还有一个原因,阿伊不臣之心已久,塞克蒂美名义上是他的外孙女,阿伊能利用她一次,就可以利用她第二次,不如借此机会让她失去记忆,忘掉身份,阿伊也无法再以此威胁逼迫她,你们两个就可以没有芥蒂没有忧虑地好好生活了,既然她没有背叛我,我也不会亏待你们夫妇。”
图坦卡蒙说完,艾已经泣不成声,“陛下,你为了我如此用心良苦,你让我怎么报答你呢......”
艾以为法老再也不会原谅他了,又以为他的妻子不认识他了,现在才是彻底放下了心,原来所有的残忍和痛苦,里面包裹的都是浓浓的温情和关爱,他真的好幸福,艾抱着图坦卡蒙的腿嚎啕大哭。
夏双娜在一旁,图坦卡蒙略显尴尬,“够了够了,又矫情了是不是。”
艾努力忍住眼泪,朝他明媚地笑。
图坦卡蒙和他谈真心话,“当初阿伊的女儿嫁给赫伦西布,他们结为亲家,阿伊成功拉拢军权,我当时的确是有些急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阿伊和赫伦西布结盟,就让你娶了塞克蒂美,以做平衡,艾,你是否觉得我是在利用你,你可怪我?”
“陛下,绝对没有!我对众神发誓,我一直感谢您,成全了我们。”
想到塞克蒂美,艾目光温柔,“我和塞克蒂美是有缘分的,我在三千年后,小时候买到了一只埃及贵族佩戴过的耳坠,我一直在想,如果可以见到耳坠的主人,了解她的故事多好,结果那只耳坠就是塞克蒂美的。”
夏双娜和图坦卡蒙对视了一眼,真没想到,他们还能有这样奇妙的缘分,谁听了,不惊叹这段跨越三千年的真挚爱情。
图坦卡蒙道:“这次也证明了,她对你的感情是真的,她很爱你。一会你就回去看看她吧,只是要委屈你,这段时间她会装作不认识你。”
“陛下谢谢,我不委屈。”
“现在可以说说你的事情了吧,那些文件你给谁了,为什么最后我会看到?”图坦卡蒙轻描淡写地滑过去,免得戳到过去的痛点,“是谁为了扳倒你,故意送给我。”
“这些文件一直保存在三千年后,我猜把它们带来这里的那个人,也是一位时空乱入者。”
夏双娜立刻想到自己,啊了一声。
艾马上说:“我相信您,王妃殿下您不会加害我,不知还有没有别的时空乱入者。”
夏双娜的确还知道一个,但此时不宜透露余蔓可的身份,“我不清楚。”
艾一五一十地说:“六年前,我加入了一个叫做帕拉西克的组织,每年首领都让我在诅咒书上签名盖手印,来换取在两个时空来回穿行的魔法时空珠,第五年,首领再次让我签字,我不愿意,果断拒绝了,而且坚决地脱离了组织,一定是首领想要处罚我,才让另一个人把我过去写的东西拿到了埃及。”
图坦卡蒙惊讶不已,“首领?他是何人,为何在三千年后还能操纵你们,影响我的国家?”
艾说:“他叫Panther,读作潘瑟,意思是黑豹,他一直戴着面具,我没有见过他的脸,只知道他的法力非常非常高强,是个很恐怖的人。”
图坦卡蒙自信于自己的能力,不就是个未来的巫师吗,有什么可怕的,他倒真没把这只黑豹子放在眼里。
“陛下,这些年在您身边,我一直知道那些东西就是他控制我的把柄,就是我和您之间最大的隐患,现在,我终于不用害怕了。”
艾解脱般长长呼出一口气,眼中有泪。
图坦卡蒙向他弯唇轻轻笑了笑,“可以告诉我当初为什么恨我,我和你父母的死有什么关系吗?”
艾抿嘴娇笑,“我可以不说吗,也许有一天,我可以用这个秘密,帮您一个忙。”
“不说就算了。”
图坦卡蒙清了清嗓子,虽然是他主动低头,但气势要摆足,“这几天没有你在身边,我干什么都不顺心,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愿不愿意回来,还和以前一样。”
艾官复原职,历经风雨终于看到彩虹,猛地跳起来抱住图坦卡蒙,“我愿意!”
“你衣服几天没换了,臭死了,赶紧去洗澡!”艾就像是长在了他身上,死活推不开,图坦卡蒙扭头把夏双娜调走,“你去给他拿点新做的点心。”
“知道了。”夏双娜翻了个白眼,她这只六千瓦电灯泡该闪人喽。
不知如何表达溢满胸口的感激和喜悦,艾在图坦卡蒙脸上亲了一口,不等反应他过来拔腿就跑。
图坦卡蒙瞬间石化了。
夏双娜端着甜点回来,见图坦卡蒙一个人呆呆地站着,捂着自己半边脸,咬着下唇,一副被人非礼了的羞耻。
“怎么了?艾呢?”
夏双娜莫名其妙,怎么感觉有顶绿色的云在头顶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