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不管凯佩的威胁怒骂,将他拷起来押走。
霍普特小跑着追上去,焦急地问:“他犯了什么事,你们为什么要抓他,你们要带他去哪里?”
士兵们一言不发。
霍普特一路跟着,听凯佩吼了一路,“你们谁敢抓我,我是宰相的儿子,宰相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霍普特精神恍惚,到底发生了什么?
士兵将凯佩押送到刑场,把他的头按到斩首用的高木墩上,脖子放进凹槽里,刽子手举起锋利的刀斧。
“是法老要杀你,也许你不是阿伊的儿子,你还能活,因为你是阿伊的儿子,所以法老才必须杀了你。”
死亡降临的那一刻,凯佩觉得他是谁都不重要了,就算是法老的儿子,也不如能活着好,忏悔的眼泪奔涌而出,“我不是阿伊的儿子,我是麦鲁的儿子,父亲救我,父亲救我......”
刽子手手起刀落,凯佩的头就滚到了地上,凄惨的哭喊声戛然而止。
这么近距离地目睹死亡,霍普特捂紧了嘴巴,鲜血流淌到霍普特的脚下,凯佩没有闭上的眼睛还瞪着他,霍普特不可能不从心底里感到害怕,霍普特双腿颤抖,胃里翻江倒海。
“让你受惊了。”士兵和霍普特说了句话,然后把凯佩分离的头和身体塞进一个黑色的袋子里扛走了。
霍普特踉踉跄跄跑去他和阿伊平常秘密见面的地点,他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不管身份会不会暴露,他都要立刻问清楚。
霍普特进门的时候差点摔了一跤。
阿伊站在花圃前,拿着剪刀修建长歪的花枝。
霍普特思绪凌乱,双眼圆睁,一句话一句话往外蹦。
“我是谁?”
“凯佩死了!
“凯佩说他是你的儿子,我呢?”
阿伊拿起水壶开始浇花,慢条斯理地开口,“你是我的儿子,他不是。”
“那他为什么会当自己是你的儿子,是不是你又在搞什么阴谋!!阿伊,你告诉我!”霍普特歇斯底里地吼着。
阿伊回头慈爱地望着他,“法老发现我有个儿子在阿布萨特,我是在保护你。”
霍普特的思路没有被他带偏,“这和法老杀凯佩有什么关系?”
阿伊道:“法老恨我,想要我失去唯一的儿子,让我痛苦,他想杀人还需要理由吗。霍普特,凯佩是替你顶罪而死。”
“为我?我有什么罪,他替我死,我有什么罪?!”霍普特高声质问。
阿伊重重丢下水壶,恨铁不成钢地咬牙说:“你怎么还不醒悟,和我血脉相连就是你最大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