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贵妃进来待了没有一炷香的功夫就被黎帝打发走了。
她坐上回宫的轿辇,整个人舒畅无比。
崔巧跟在一旁,一双眼睛在月光下泛着贼光。
“娘娘,奴才不知您为何要去这一趟,分明是遭冷眼去了,怎么您还好像心情不错?”
苏贵妃笑着瞥他一眼。
“你懂什么,奴才就是奴才。”
崔巧笑答。
“娘娘说的是。”
苏贵妃夜晚送汤哪里是为了见黎帝,她只是想看看宫外的事闹到了什么地步。
直到看见贝池从殿内出来,苏贵妃才算是放了心。
看来所有的事都已经传到黎帝耳朵里去了。
苏贵妃忍不住又扬起了唇角,想起下午崔巧问她的那句。
“您说皇上能相信是献王在刺杀御王吗?”
答案是:当然不信。
可她要的就是这份不信。
刺杀之事,黎帝不信。
可绑架孩童炼药之事却是证据确凿,黎帝不得不信。
这一来一回两件事,让黎帝既不能饶了黎崇献,又不能重罚他。
这些事一旦在黎帝心中埋下怀疑了种子,他近段时间说什么都不会再重用黎崇献了。
可怜黎崇献明日收到赏赐之后还会傻乎乎高兴一阵,根本不会知道在黎帝心中,已经将他又往外排除了一步。
只要厌姑找个合适的机会,在黎崇献最高兴地时候把今晚的事一说。
一定能看到黎崇献登高跌重失落至极的模样。
厌姑光是想想那场面就好笑。
她才不想一下子把苏家人都置于死地,放在股掌之间慢慢玩弄多好啊。
就像是当初苏侯爷对她那样,一次次给她希望再一次次让她失望。
厌姑笑靥如花。
现在这种在暗地里就能主宰生死的权利依然落入自己手中。
不得不说,真爽。
第二天一大早,盛宁就去照吩咐办事了。
黎崇献果然是喜出望外,全然没发觉自己昨晚被推入了一个多大的坑中。
就算是他出门时没看到新杀手的身影,他也没放在心上。
毕竟现在他是有御林军护卫的人了。
与此同时,贝池又开始了暗中走访。
这一早晨他已经搜集了不少证据。
他拿着洞远派首领的画像让百姓指认,好多百姓都表示曾经在献王府门前见过这些人。
还把那日有醉汉闹事的事情描述的绘声绘色。
“当时就是这几个人冲出来收拾的那个醉汉!打的可惨了!”
“那你可知道他们是不是献王府的人?”
“是!我听见了,他们一边打人一边说自己是献王府的人,当时王府的侍卫就在那看着,他们要是敢瞎说,那侍卫大人也不能干啊。”
贝池微微皱眉。
这么说这两件事真的和献王脱不开干系了。
他把认证带回去做了份口供,又主动找来京兆府尹审问犯人抓孩子的事。
两件事证据确凿,贝池整理好案卷后,飞速送进了黎帝手中。
黎帝冷眼瞧着案卷。
“抓孩子是为了炼长生不老药,哼,他倒是想的长远。”
说话间盛宁也回来了。
黎帝遣退贝池,问道。
“如何?”
盛宁有些为难开口。
“奴才都照着您教的话说了,可御王殿下他……”
黎帝侧目,“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