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衣衫不整!”
宁渡硬着头皮回答,“是!那人像是沈家独孙,嫡小姐的确是和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陆梓兮!”黎谨御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没想到他派人竟然查回来这么个结果,她可真棒啊!
黎谨御一双拳头差点儿把桌案砸漏了。
但现在还不是生气的时候。
黎谨御又换来另外一个暗卫头领,冷声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回主人!被首领和一个侍从跑了,其余人都已经死了。”
“追!抓活的!”
“是!只是这次他们出现的实在是蹊跷,而且对方的身份……”
“本王知道他们是谁,”黎谨御冷冷开口,一双眸子里泛着幽寒危险的光,“本王一定会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另一边。
陆梓兮回到隔间之后几个人均是松了一口气。
侍从又顺着墙边瘫坐在地上,他说什么都要陪在白靖云最近的地方,死活不肯去另一张床上休息。
陆梓兮无奈也只好随他去了。
好在后半夜也没人来敲门,几个人倒也轮流睡了个安生觉。
第二天为了不露出破绽,陆梓兮和沈溪轮流去前院给百姓问诊,剩下的那个则留下看护白靖云。
只可惜这期间白靖云只迷迷糊糊的醒过一次,他失焦的盯着陆梓兮看了一会儿,便又沉沉睡去了。
这一天陆梓兮都很少说话。
大家都以为是劳累加紧张,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反常和黎谨御息息相关。
昨晚她尽量表现的自然,但心底一种强烈的不安已经占据了上风。
不为别的,只因为宁渡那一身血腥味。
白靖云遇袭,宁渡出现,一个受伤,一个满目杀气。
世界上真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陆梓兮已经脑补出了一场黎谨御派人偷袭白靖云的大戏,只不过这里面还有两个疑团没解开。
一是,偷袭者有两队,一队是黎谨御,那另一队人是谁?
二来、为什么黎谨御不杀她?
如果真是想要铲除绊脚石的话那最应该除掉的人是她这个准王妃啊,毕竟只有她死了黎谨御才能光明正大的娶陆嫣儿不是吗。
还是说……
难道他想留着慢慢折磨她?
“小言?”
“啊?”陆梓兮猛然回神,已经惊出一身冷汗。
“你怎么了?从昨晚开始你就总是走神,是不是吓着了?”
“没、没什么?你怎么回来了,病人都看完了?”
沈溪笑着从怀里拿出两个热气腾腾的大包子,“我在外面瞧病的时候就闻见街口的肉包子香,这东西足足馋了我一上午,咱俩一人一个怎么样。”
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陆梓兮噗嗤一声笑出来,接过包子就啃了一口。
“真好吃!”
她笑他憨厚又实在,谁能想到医药世家的独孙竟然被她饿成这幅样子。
沈溪以前可是名副其实的带着菩萨气的药香哥哥,没想到现在竟然被陆梓兮拉的跌落神坛了。
看着他接地气啃包子的模样陆梓兮干脆笑出声。
沈溪也不恼,不知道从哪里又变出一小瓶桃子酒。
现在已经是深秋,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等醇香味浓的果酒,馋的陆梓兮立马食指大动。
才喝了一口,墙角的侍从就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