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一次就是撕破脸皮,我也不能让妞妞受这种委屈。我们家又不是医家,哪里来的药方子?应家的东西,妞妞记了几个常用的药方子,我们都觉得欠了大的人情。
她已经出嫁了,还贪图娘家已经分了家堂妹手里面的东西,她的脸皮太厚实了一些。”
平三顺听安二芷的话,想要拦阻的心思淡了下来。
她看了看季八姐几眼,见到季八姐微微点头后,她对安二芷说:“老二家的,小孩子之间的事情,还是不要牵连到大人的身上,你们把信交给你们大嫂处理吧。”
季八姐扯着安二芷出了院子门,低声说:“二弟妹,娘说得没有错。瑶儿现在这样的情况,我们这边只能把事情交给大嫂处理。”
安二芷深吸一口气,道:“嫂嫂,我心里面很是有不服气。妞妞和我说,她一直想法子问妞妞要药方子,妞妞不敢背给她听,妞妞说,她担心用药份量没有记对,说出来误了人。”
季八姐叹息道:“远水解不了近渴,她真的有什么事,她应该由夫家人陪着去近处的医馆。”
季八姐担心安二芷控制不了脾气,伸手接过安二芷手里面的书信:“二弟妹,妞妞还要这信吗?”
“这样的信,有什么要保留的。一会给了大嫂吧,由着大嫂去应付吧。”
她们妯娌去了长房,没有惊动陶永能夫妻,直接把信给了温六娘。
院子门口马灯摇晃着,季八姐妯娌看到温六娘面上的疲倦神情,两人互相望了对方一眼,季八姐把手里的信给温六娘:“大嫂,瑶儿给妞妞写了信。
妞妞年纪太小了,对许多的事情都是半懂不懂的,她娘也不敢让她胡乱回信。大嫂,你瞧着回了瑶儿的书信,代我们这些长辈向她问好。”
温六娘伸手接过书信,见到她们转身要走,也没有出声留人。
她拿着信回了房,看了陶青瑶写的书信,苦笑着对陶作全说:“瑶儿太过一根筋了,如今有身子了,娘家隔得远,她的心里面不安,便写信给妞妞,什么话都想和妞妞说一说。
我现在不太方便去看她,她的心思便乱了。寻妞妞要保胎的药方子。她觉得她们姐妹情深,忘记妞妞只是垂髫年纪的孩子,她还不懂出嫁女子为难之处。”
“你现在身子重,瑶儿的事交给娘来管吧。”陶作全伸手要拿书信。
温六娘伸手按住了信,笑着说:“孩子爹,瑶儿现在的情形,可不能受气了。
我写信好好的哄一哄她吧,她一向聪明,很快便能想明白过来。你明天去医馆问应大夫要一个药性平和保胎的药方子吧。”
“胡闹,药方子是能乱开的吧。你写信让她就在近处医馆看大夫吧。唉,实在不行,我过几天去一趟长安县吧。”
“孩子爹,怀孕的人,情绪变化快。这一会我们在说话,指不定她的心情又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