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用金钱换来安宁,他很愿意这么做,如果安言太执拗,换不来他想要的安宁,那么只能对不起了。
徐鸿飞眼神里流出一闪而逝的狠厉,随即恢复如常。
安言装作未看见,继续套话,“我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只想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我记得上大学的第一堂课,老师说过,新闻工作者的本职是报道客观事实。”
安言顿了顿继续说道:“徐先生问我想要什么,很简单啊,我只想要事实真相。”
“安记者还真是年轻啊,”徐鸿飞嘲笑道:“空话大话就不要说了,冠冕堂皇的理由总是有很多,我不关心安记者的理想,我只想要证据,说个数吧!”
徐鸿飞的耐心已经被耗光了,这会儿他已经不想在与安言多费唇舌,直接抛重点。
他还是比较喜欢用金钱直接解决问题。
世人谁不爱钱,冠冕堂皇的理由一大堆还不是为了增加讨价还价的资本,这种人他见的还真不少。
“徐先生,我虽然挺穷的,也爱钱,可不是谁的钱我都要,我只拿该拿的钱,与其徐先生劝我给你证据,不如公开事情真相,还大家一个公道。”
安言不卑不亢,说的也是极其自然,她礼貌的笑着,完全不在乎危险。
安言说自己穷,徐鸿飞特想送她一个大白眼,身穿TODS最新款秋装,还张口闭口自己穷,看来是个贪婪的主。
这是要讲价吗?
“安记者,这就没意思了,既然你不说数,那我便替你说,五百万封你的口如何?”
徐鸿飞抛出去了诱饵,坐等安言上钩,他给的金额不低,不怕安言不动心。
安言看着五百万的支票,啧啧嘴,五百万七位数六个零,真诱人。
可惜,烫手。
安言将支票推了回去,“徐先生的钱我不能要,我只要事情的真相。”
“其实我觉得徐先生还真是有意思,并不是不舍得花钱的主,却偏偏克扣遇难者家属赔偿金,五百万够赔偿两家人了,几千万你拿出来也是轻松,何必呢?”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徐鸿飞彻底失去了耐心,“安记者,鸿飞药厂是我爷爷的心血,当初建厂便用了我的名字,可以说,鸿飞药厂就是我的命。”
徐鸿飞不觉加重了语气,“谁敢毁了它,我便毁了谁!”
鸿飞药厂确实是在死亡人数上动了手脚,死的人太多了,超过数量不仅是问责的问题,还要担上刑事责任,更主要的是,鸿飞药厂就毁了。
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药厂毁在他的手上。
本来事情做的都很好,偏偏有嫌弃钱少的故意闹,解决了闹事的又冒出来一个不怕死的记者。
事情总是不按照他的规划来,着实让人恼火。
徐鸿飞微微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安言,“安记者,我知道你录音了,也知道你有什么打算,可惜,你今天走不出去这里。”
“路有两条,一是拿钱闭嘴交证据,二是人间蒸发,怎么选就看安记者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