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就该吃药,病好了,言言就不会怕了。
可什么时候才会好医生没有说,医生只是说,要按时吃药,定期复查,慢慢会好起来的。
他会变成一个正常人的。
宋寒声这么安慰着自己,许是药物起了作用,情绪得到缓解,那种焦躁不安的愤怒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平静的情绪。
好了,现在可以去见言言了。
他拿起副驾驶安言落在他家的衣服下了车。
那是收留安言第一晚,她换下来的衣服,安言忘记拿了,宋寒声洗干净之后,想到今日安言放他鸽子,所以拿着衣服来见一面。
他是来送衣服的,这个理由他很满意。
再来的路上,他在脑海里演示了无数遍与安言见面的场景,要怎么开口说第一句话,用什么表情不会引起安言的反感,该表现出什么态度而不让安言发现他炙热的感情。
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他都琢磨千百遍,在内心演示无数遍,直到毫无破绽,他才会确认好方案。
他太小心了,生怕被安言发现他的小心思。
从一开始遇见到后来的每一次见面,他做的都很好,他将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用一个个理由制造了两个人见面的场景。
不突兀,很自然,安言也没有怀疑。
宋寒声走到楼下,还未进去,只听见一道刺耳的尖叫声音划过寂静的楼道,宋寒声大急,一个健步冲了上去。
因为那是安言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