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躺着,别起身。”一开口,便是满是宠溺的语气,但转眼又开始埋怨起来:“好好的去什么军营训练,看把你给累得”。
“母后,我这不是没事儿了么,对了,父皇呢?”暔葭回应笑容。
一提到父皇,对方的神色瞬间不对劲起来,但还是向着暔葭开口:“你父皇还有事处理,暂时来不了了”。
暔葭却很快捕捉到了那一丝不悦,在皇宫多年,这点敏锐程度还是有的,光看母后如此,暔葭便是清楚,指不定那父皇又宠幸了哪位美人呢,这自古帝王无情,想来还真是没错,倒是皇帝那个权力集中的位子,怕是任何理性的人坐了上去,最终都会迷失于此吧。
既然母后不愿捅破,暔葭便也不问,只好点了点头。
“母后,暔葭可不可以不要去训练了?”暔葭请求了起来。
“说说就行了,还是不能任性,这可是太子对你的悉心栽培,旁人羡慕都还来不及呢,你倒好,还真想一辈子玩玩闹闹呀。”她宠溺的语气当中,带着轻微的责备。
暔葭不敢再提,自然是知道去训练这件事情太子定然是告诉了父皇和母后的,既然他们都同意了,便也没有半途而废的意思,暔葭更不可能当着父皇和母后的面说是太子有意让暔葭当皇帝,这话要是一出,准保脑袋搬家,还哪有什么骨肉亲情可言。
“我知道了。”暔葭只好先应付一下。
母后这才露出了欣慰的目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对了,你门口站着的男子是?”。
提起了任胤照,暔葭不敢多说什么,只是随意开口:“就是一名下人罢了,不用在意”。
母后露出了狐疑的目光,因为那人脸上有伤,又生的那般容颜,母后马上再次询问:“是么,那他叫什么呀?”。
“叫什么来着,我也忘记了。”暔葭故意想不起来。
母后侧脸,一本正经询问了一句婳儿:“他叫什么?”。
“回皇后的话,他叫任胤照。”婳儿只好老实回答。
视线再度回到暔葭身上,母后露出了严肃的目光,又询问起来:“这些日子以来,宫中有传言,说你跟一名男子行为举止过于亲密,是他么?”。
“哎呀,母后,你胡乱说些什么呀,传言怎么能够当真呢,你是还嫌我病得不够重么?”暔葭伸出手,抓住对方的胳膊撒娇,希望蒙混过关。
目光变得柔和起来,母后这才语重心长开口:“你可是公主,仪态名声都要注意,切莫让人抓了你的把柄”。
想来母后的这话,也是担忧暔葭任性过了头,怕皇上的宠爱不复存在了吧。
这父皇最疼爱的有三子两女,暔少是三名皇子中最小的那一个,空梓国的皇位向来没有嫡长子继承这一说,所以呢,谁都有可能坐上那个皇位,而暔少的两个哥哥,一个常年沉迷玩乐,一个常年浸泡在书堆里,父皇虽然也疼爱,但也只是疼爱罢了,要说起女儿,除了暔葭,还有一个便是常年躲在殿中的束涟,甚是鲜少与人来往,神秘得很,而其余的孩子,便是无人问津了,有些过得甚至不如宫中的下人。
“母后,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你呀就放一百个心吧。”暔葭又露出了撒娇般的微笑。
“最好是你说得这样。”母后无奈了起来。
“母后,我累了,我想要睡觉了,你回寝宫忙吧,不用管我了。”暔葭觉得有长辈再此,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要格外注意,光是一想,便就难受。
“你呀你,大了就不粘着母后了。”母后稍微不满,但也还是带着宠溺。
“哪有啊,我是真的困了嘛。”暔葭又露出了微笑。
“罢了,罢了,你先好好休息几日,母后过段时日再来看看你。”母后站起身,再次无奈了一下。
“婳儿,送送母后。”暔葭吩咐起来。
“皇后,这边请。”婳儿连忙指引着路线。
见到人走了,暔葭这才放松下来,被子一掀开,直接跑到案几上,抓着那红红绿绿的糕点就塞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