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的队伍又开始重新出发,一支骑着马的队伍,像笔直的箭一般,同着那盛大的队伍向着相反的方向奔跑,马蹄铮铮,裹起一阵黄沙飞扬,迅速翻扬天空。
那八个面首终于走了······
暔葭静静的趴在狐裘上,沉默不言,任胤照凝视着暔葭,担心她冷,又将身上的披风解开盖在了暔葭身上。
暔葭视线转向任胤照,只是开口说了一句:“胤照,你对我没有说出口的事情,是不是跟霍邢有关系?”。
暔葭这才仔细回味了一下瑄夷的话,如今想起来,霍邢对任胤照的态度诡异,这中间多半是有些关联的,只不过,暔葭抬头问向任胤照的时候,对方没有开口,暔葭正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马车又再一次停了下来。
二人的注意力这才转移,只是心中疑惑起来,怎么好好的马车又停了下来?
“把他给我带过来!”这一声严厉冷峻的声音,是霍邢的。
暔葭觉得不对,瞬间想起了那子津,只怕是那子津出了事情了,看着身旁的任胤照,暔葭马上叮嘱:“你别出来,我去看看”。
见到任胤照点头,暔葭站起身,拉开了滑门,站在前室旁的时候,又将身后的滑门给轻轻关上。
抬头站起看向霍邢,暔葭发现此刻那子津已经被庇航给捆绑住了,不仅如此,连嘴都已经被布团给堵住,说不了话,隔得不是很远,暔葭耳侧听得那子津有呜咽的声音。
看来,她是逃跑被人给发现了。
“霍邢,你抓她做什么?”暔葭提高音调,只能装作不知情。
霍邢拱手回禀:“打扰到公主了,这女子趁机逃跑,被人给抓了回来,但想着是公主的贴身宫女,应当禀告公主一声”。
“逃跑?”暔葭皱眉,看了一眼眼神有些慌张的子津,视线落向了一侧抓住子津的庇航,淡淡开口:“是你抓住她的?”。
“回公主的话,没错。”庇航立即回答。
“让她说话。”暔葭盯着子津嘴里的布团。
庇航取下子津嘴里的东西,刚一取下,那子津瞬间就跪在了地上,声音颤抖启口:“公主,奴婢自知是死罪,还请公主不要对奴婢心慈手软,请公主赐死奴婢”。
的确,像这样逃跑被抓回来的人,确实只有死路一条。
“和亲之路路途遥远,你在宫中虽然是宫女,但也没有吃过什么大的苦头,眼下,我们只是出发不足几日的时光,你们这些做下人的没有马车也有骑马的资格,两条腿上路,确实也是辛苦了一些,你逃跑,也是值得理解的事情。”暔葭替她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随即又道:“不过,你们这些人和我放走的那么面首不一样,不能做效仿”。
“奴婢知错了。”子津道歉,低着头,暔葭看不清楚她的情绪。
“公主,此等忤逆之人应当即刻绞杀。”庇航冷冷,一直手已经握住腰间上的剑柄了。
“慢着,我何时说要杀她了。”暔葭将视线转向了庇航。
不止是庇航一惊就连霍邢也跟着惊讶了起来。
“公主,此等之人必须严惩不贷,不然,要是又有人跟着效仿,那可大事不妙。”霍邢立马建议。
暔葭又将目光投向霍邢,也知道霍邢的建议没有错,不过,子津要逃跑的事情也是暔葭早就默许的。
“她是我的人,霍将军要杀也知道要通告我一声,不过,她的生死,不在你的手上。”暔葭漫不经心开口,用着眼神示意了一下站在地上的宫女,宫女连忙上前,放了一个矮的阶梯,让暔葭走下了地面。
来到霍邢和子津的面前,暔葭面向跪着的子津,询问:“是不是太苦了,所以,才想要逃跑的?”。
子津知道这是暔葭找的理由,抬头看向暔葭的时候,连忙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