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复杂的矛盾关系。
秦朔是自己的儿子,和陛下掰手腕,很可能会牵动自己的所有布局。
他开始发愁了。
……
“砰!”
穿着华丽的青年一巴掌拍向桌面。
他怒容满面,更带有着急。
“不成器的吕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留下了把柄落到秦尚的手里,真是该死!”
青年咬牙切齿,寻思许久,立刻唤来自己最信赖的幕僚。
“本王记得前几日来过一位穆林寺郎,那人有真才实学,可堪大用,你去与孙国公商量商量,尚书房行走该入住一些新鲜血液了。”
幕僚留着一小簇山羊胡子,闻言后斟酌了一下。
“殿下,那现任的上书房行走吕贤?”
青年眯起眼睛,又踱步片刻。
“我记得西林道巡守使刚刚告老还乡,吕贤曾在西林道担任过司林一职,就让他升迁过去好了。”
一道巡守使,品级超过三品尚书,从三品侍郎,乃是从二品大官。
不过西林道在大奉王朝又颇为特殊,西林道的巡守使往往官衔要低个一品半。
这便是正四品了。
上书房行走是从四品的官阶,吕贤调过去明面上看也算是升官了。
不过西林道是大奉王朝最乱的一个地方。
前任巡守使之所以辞官,便是因为上任不到一年便遭遇了四十余次刺杀,吓到了。
“吕岳父子之死,等吕贤到西林道上任之后再告诉他,他应该懂得分寸。”
二皇子还是不放心,又补充一句道:“给本王盯紧了,明日早朝,本王与孙国公一同举荐,陛下首肯之后,便盯着催促吕贤立刻走马上任,万万不能让他久留京城,更不能让其提前知晓吕岳父子身亡之事。”
“殿下放心,必不让殿下失望,只是穆国公既然已经知道了此事,那秦朔那边?”幕僚又问。
“北去的路上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具体如何操作你去想办法,但切记,不能再如这次这般明显。”
“秦尚这老贼明显选了老三,这封密信他若留在手中本王还投鼠忌器,但既然他以为凭借这封密信的警告和表态便能让本王收敛,那他真的是想错了。”
幕僚点头,身为幕僚,本应该为主子出谋划策。
但当主子比幕僚还要聪明的时候,幕僚更多只是在执行了。
……
“废物!”
阴暗潮湿的底下宫殿里,一名正跪在地上的年轻男子被人一脚踹飞。
“都多少天了?”
“啊?问你多少天了?”
“慕容捉影的脑袋呢?长青的脑袋呢?还有那个叫秦……秦朔的脑袋呢?”
“你当时是怎么拍着胸脯给本座保证的?”
“血煞帮没了,花了十几年在大奉王朝布下的暗手在这一次损失了七七八八,这就是你的保证?”
愤怒的责骂声响彻宫殿,回音阵阵。
那被踹飞出去的男子又飞了回来,还是恭敬地跪在地上。
“少阁主息怒,这次是血魂教那边出了差错,是他们向属下保证血煞帮能将事情办妥的,属下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哼!”黑暗中的宝座之上只传来一声冷哼。
男子赶紧继续道:“血煞帮办事不利,属下确实也有错,这一次血魂教那边也受了罚,立下了军令状,一定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那三人的头颅双手奉上!”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