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秦朔回答这话,那马上的匪首立马就变了脸色。
他不再嬉皮笑脸,而是面若寒霜。
狰狞的笑容如同蜈蚣一般爬满了面部,森然恐怖的刀疤挤在一起,宛若恶鬼日行。
“秦公子莫不是以为当上了个不伦不类的将军,手底下多了两千个酒囊饭袋就真的可以剿匪了?”
匪首转头给一旁的弟兄使了个眼色。
得到指使的匪徒小队长一声长啸,手持一杆红缨枪,双腿猛地一夹马腹,从匪徒阵营之中冲杀而出。
“杀!”
汹涌的怒火充斥满了心田,秦朔在这一刻什么都不想说,只有汹涌的杀意宛若涛涛江河延绵不绝。
“喔~~”
匪徒阵营,有吹口哨的,有吆喝的,又口出狂言的,还有污言秽语对山朗营的女兵挑衅调戏的。
山朗营这边鸦雀无声,两千女兵都神色紧张盯着两军中央的战场。
这是她们真正意义上第一次面临战争。
这个对自己这群新兵极好,给吃又给漂亮衣服穿的少年小将军是那个满脸横肉的凶恶大汉的对手吗?
女兵们紧张得捏紧了拳头,放缓了呼吸,咬着牙目不转睛。
“二狗子,下手轻一些,人家好歹是国公爷的公子,真杀了麻烦不小,教训一顿就算了。”
刀疤脸的匪首笑容冷酷,说的话像是要让手下放水,可实际上,作为常年一起办事的同伙,手下自然听得懂,这是只要留下秦朔一条命就可以了。
所谓教训,就算瞎了眼、聋了耳朵、哑了嘴巴,四肢残废,在他们眼中,那也只是教训。
“大哥放心,且看我教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什么叫做厮杀!”
被称作二狗子的匪徒一手牵着马缰,一手挥舞着红缨枪,手臂之上泛起暗黄色光芒,居然也是铜皮境的强者。
他策马而来,长枪一刺而出,宛若蛟龙出海,气势汹汹。
秦朔骑马冲杀,侧头避过枪尖,手中长剑一个横斩。
“当!”
二狗子枪杆格挡,手一抽,红缨枪告诉旋转,红缨在风中宛若鲜血画出的梅花。
秦朔策马一冲而过,回身便是一剑。
被叫做二狗子的小队长来了一招回马枪,与长剑碰撞,叮当声中,枪尖却被长剑削断。
“二狗子,回来!”
那匪首看到这一幕脸色大变,情知情报有变,立刻呼唤。
但此刻,二狗子哪有机会撤退。
秦朔调转马头,一脚踩在马背马鞍之上,身如长龙,剑如流星。
噗嗤……
鲜血盛放,偌大的头颅滚滚而落,失去了头颅的身体牵着马一直奔到了山朗营的阵营之中才被人牵住。
直到这时候,那二狗子的尸体才从马上掉落下来。
刀疤脸匪首面色阴沉,阴骛的眼神盯着秦朔,在犹豫要不要直接带人冲杀上去。
秦朔停下战马,手中宗师级长剑【破元剑】指向匪徒阵营。
“还有谁来送死!”
这一声爆吼,彻底将山朗营的情绪调动了起来。
两千女兵齐齐喝彩,为自家将军,自家公子呐喊加油。
仿佛在这一刻,她们的眼中,穷凶极恶的匪徒再多都不可怕,因为,有公子横剑立马在阵前。
“呼……”
红梅等几名官家千金勉强松了一口气,但也没有太乐观。
匪徒人实在太多了,足足数百人,而且都是常年刀口舔血的那种,真要冲杀过来,秦朔再强能挡住几个?
再加上云清梦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