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业怒道:“私自劫持附属王国的王子,违抗君令擅自出关,秦朔这是要造反吗?他眼里还将我这个陛下放在眼中吗?”
“陛下所言甚是,秦朔此子胆大包天,自从血煞帮一役崭露头角,随后行事便开始无法无天了,目无法纪,目无王法,目无君上,胆大包天,也不知道是谁在给他撑腰,让他连陛下都不放在眼中,擅离职守,其罪当诛!”孙国公义愤填膺,斜着眼睛盯着秦尚。
秦尚撇了撇嘴,不去搭理这个老匹夫,只是道:“秦朔身为大奉将军,营救大奉附属国王子,本身无错,他并不知晓陛下的谋划,不知者无罪,至于擅离职守,信中怕也说了,他是手持姜云浩的令符出关,许是姜云浩特许呢?”
杨天业咬牙切齿道:“老匹夫,秦朔所作所为你能勉强解释得通,但你那长子秦弘呢?胆大包天,敢伪造令符出关,暗中埋伏朕的火焰军将士,这等同谋反。”
孙国公立刻跟着点头,附和道:“陛下说得对,等同谋反,该诛灭九族。”
秦尚皱起眉头,秦朔的事情和秦弘有什么关系?
从孙国公手里夺过信件,打开看了一遍,秦尚的脸色也黑了下来。
“给朕一个解释!”杨天业冷冷道。
秦尚笑道:“陛下何必生气,秦弘初到边关,就敢埋伏火焰军,这份胆量上了战场又岂会惧怕那风雪狼骑?必定能为陛下分忧。”
“秦尚!”杨天业再次拍打桌子,怒容满面。
秦尚不疾不徐道:“陛下息怒,秦弘所为虽然有失妥当,但错不在秦弘。”
“嚯,伪造令符出关,埋伏火焰军同袍,这还没错?”孙国通吹胡子瞪眼,逼视秦尚。
秦尚不急不缓道:“陛下想想,自己的六弟营救了附属国的王子,而且从王子的口中听说附属国之乱和风雪王朝有关,这时候势单力薄,找自己的兄长帮忙不为过吧?”
“种种迹象又表现出王子川疑似和冰雪王朝暗中有所勾结,尽管这是陛下的计谋,但他们不知道啊,从他们的角度来说,没有实际证据去告发王子川,而王子川又身居要职,能怎么办?当然是冒险将其除掉,这是为了陛下的江山社稷啊。”
“出发点是好的,兄弟同心为陛下分忧也是值得表扬的,尽管好心办错事,但归根结底算不得有罪,且火焰军也无伤亡,王子川似乎早有所料,反过来埋伏了秦弘一手,那等劣势之下,秦弘还能领着两千五百多部众逃回兖州城,这也是能耐,说明秦弘还是有些统军天赋的,只是缺乏战场历练,只要再历练一番,北方边关,我大奉岂不是又要再多一员虎将?”
“轰隆……”
杨天业怒极,一把将眼前的石桌都给掀翻了,怒目扫过两位国公,气鼓鼓转身就走。
能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木已成舟,难道还要为此将秦尚往死里得罪?
再说当初的棋局是三人一起谋划的,少了谁都不行。
秦尚自己的心血被他儿子破坏了,他都面不改色,自己能怎么办?命人去捉拿他那两个儿子?然后当着他的面斩首示众?
“传四公主杨慧前来见朕!”回到御书房,杨天业怒吼道。
不一会儿,芳龄十九,生得文静秀气的四公主杨慧便来请安。
杨天业冷眼扫过自己这个爱女,气哼哼道:“杨慧,你可知罪?”
杨慧一脸懵,知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