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朔恍然大悟:“于是三位公子便自导自演了一出兄弟相争的大戏?”
西门盛苦涩道:“我们当时怀疑兄弟几人手下必定有一些潜伏的黑手,这股力量可能不强,但也可能强到我们三兄弟很难对付,不得已出此下策。”
秦朔表示理解:“若我是血杀会的主事者,西京三位公子争权,我只有两个选择,其一是将所有力量压在一位最容易被我所掌握的公子身上,其二是将力量分散到三位公子身边,将来无论谁赢了,身边的从龙之臣都是我的人。”
“秦先生看得透彻,我们三兄弟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导演了这一出戏,若是幕后黑手选择了第二个方案,我们三兄弟便能够分而击之,若是对方选择第一个方案,我们三兄弟便里应外合,毕其功于一役。”三公子西门浩接话说道。
到了这一刻,秦朔也算是理解了。
为什么自己刚进入西京城就被盯上了,之后的数天时间一直有人暗中盯着,哪怕自己只是带着熊大三兄弟在院子里不出门惹事,那暗中的人却没有半点撤走的迹象。
再有今夜,分明是二公子故意引自己去到那阁楼,三公子藏身阁楼之中,一旦开打,圣禁解封,兄弟二人便会联手围攻自己。
而在外面的大公子则可以从容布局,出其不意,既能阻止熊大三兄弟救援自己,也能阻拦自己逃出西京城。
这三兄弟都是聪明人,而且可能实际上的感情比表面上的更深。
城主是三公子西门浩,二公子和大公子藏在幕后却掌握着城主府真正的印玺。
无论是站在台前当那个靶子,还是藏在幕后运筹帷幄,放弃活在明面上的名利和权柄,任何一个选择都不容易,可这三兄弟分明大的让小的,小的想让大的让不了,只能做那在明面上享福的人了。
表面上看起来明面上的城主更危险,可实际上所有人都以为城主府的印玺在三公子手上,反而没几个人敢招惹他的。
“其实也正是那该死的血杀会盯上了我西京城,才让我们对秦先生多有提防,我们先前甚至怀疑,西凉是不是也落入了血杀会的手中,直到消息传来,才知道秦先生和血杀会之间已经发生过多次血战,断然不可能是血杀会的人,所以真相大白自然就该敬酒赔罪。”西门川倒是豪爽,也不藏着掖着,心里话一股脑吐了出来。
看似直愣愣的,可秦朔还偏偏就吃这一套,总比弯弯绕绕大家都在猜心思要来得舒服的多。
“误会这种东西解开了就好,只是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秦朔犹疑不定。
“秦先生但说无妨。”西门三兄弟一看秦朔神色便知道肯定是什么大事。
秦朔沉吟问道:“事关血杀会一事,秦某也不得不小心谨慎对待,关于老城主的遗体可否已经安葬?”
“未曾安葬,家父说是死去,可体内始终有一丝微弱的生命之气存在,更像是一种假死。”西门川开口,二公子和三公子颇为惊讶看向西门川,这么隐秘的事情也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