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着自己发痛的脑袋,我抬起头来刚想抱怨,在看到前排车窗外的场景,差点吓得直接尖叫出声。
只见在出租车的前面,有一个身穿红衣的长发女人定定地站在斑马线上,风吹起她的长发,露出下面那张惨白的脸,俨然就是我之前遇到的那个塞给我十万块买命钱的女人!
心在胸腔里狂跳,我整个人的脑袋都是懵的,死死的捏住手中的报纸,前排的司机却直接一脚油门,从斑马线上穿了过去。
女人的身体瞬间被穿碎,化成碎片扬在了空气里。
我吓得说不出声来,半晌之后才用有些磕巴的声音问前排的司机师傅道。
“师……师傅,你就这么开过去了?”
“不然呢?”
司机反问了我一声,挑眉看了一眼后视镜,或许是瞥到我的脸色不大好,他又继续开口问到:“你怎么了?看上去有些不太舒服?是不是我刚才刹车刹的太猛了?主要是我刚太高估自己的车速了,那红灯变的太快了,怕扣分就猛刹了,你没事吧?要不……车钱我给你减半吧?”
司机还在不停的说着,语气里充满了歉意的味道,我的眼底却闪过一丝困惑。
也就是说,刚才司机是因为看到红灯才刹车的?
不是因为那个女人?
我还想说些什么,车子却拐弯了,然后停在了那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小巷门口。
口中的疑惑就此顺理成章的被咽了下去,我付了车钱,下车关上车门,一个甩头间,好巧不巧的看到刚才瞥见的那个红衣女人站在不远处的路灯下,冲我笑了笑。
我tm!
脑袋瓜嗡嗡嗡的疼,将近十一点的夜里,我也不敢在这大马路边站了,赶紧裹紧衣服,不要命的冲回了纸火铺。
进了门,我的心还在胸腔里不停的跳动,抬头看着目之所及数不清的纸火以及那口横在柜台前的大黑棺,我的脑瓜子疼的越发厉害了,赶紧钻进了里屋,连衣服都来不及脱的钻进了被窝,打开电热毯,徐徐升上来的热气这才让我冰冷的身体逐渐回暖。
紧张的神经放松,将已经被我揉皱的档案袋拿了出来,我把之前那份报纸拿出来看了看,瞥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估摸着这个时间点阿宾应该还没睡,这才翻出他的电话打了过去。
嘟嘟——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伴随着呼呼的风声,我听到阿宾有些疲惫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拿到资料了吗?”
“拿到了,阿宾,杜慕凝不是本地人啊?”
我开口问到,电话那头的阿宾很是平静的道:“嗯,之前在胡家的时候不就给你看过她的资料了吗?”
我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片刻之后才开口道:“那个……阿宾,杜慕凝是不是养着个小鬼啊?”
电话那头有片刻的沉默,就在我以为阿宾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的时候,他忽然开口道:“还不确定,但十有八*九是这样。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资料你也应该看过了,就那张报纸报道过的地方,你今天晚上替我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