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温秋白想与自己回去家见人,到时候难免会碰到季子瑶,顾非凡就有些烦躁。
温秋白委屈地说,“我们不可能就在这里玩一辈子啊。我刚毕业,又没有工作经验。所有一切都要依靠你。我跟你在一起了,到时候你忙工作,自己还没着落,就可以先替你孝敬长辈不是。”
温秋白看了顾非凡一眼,见他不说话了,她也跟着坐起,自身后抱住了顾非凡。
“要不然,你在公司,替我安排个职务。随便什么都行,只要能跟你在一起……”
“你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让我一见钟情的女人。”
“没骗我?”温秋白问。
“嗯。”顾非凡嗯了声,静默了片刻接着说:“我家里最近事多,等我回去,先安排一下。到时把你安排到我身边来做秘书。”
“好。都听你的。”温秋白温柔地说。
……
两人的早早地回到酒店,躺在床上看起电视来。
广告之后,画面直接插入娱乐新闻,屏幕上是顾南城与季子瑶在澳大利亚牵手拥吻的照片。
主播快速而有节奏的廛着事情的始未。
顾非凡此时才知道,因顾南城与季子瑶的事被曝光,引起舆论的抨击,连带的连顾氏的形象都受到了影响,造成了股票一路大跌。
顾非凡赶紧拿过手机,找到顾氏的股票,翻看过去几天的股市行情。
自顾南城的事情曝光开始,跌票曾一度跌停,抛售量大得吓人……
由此可想,这次的事件有多恶劣。
顾非凡想了想,马上回头对温秋白说,“你订两张机票,我们过几天就回海城去。”
温秋白立即开心地笑了,她扑上去,自后面抱住顾非凡,在他侧脸上留下一吻,就缩到旁边开始看起航班来。
“呀,这周的票都已经售完了,最快的也是一周后的了。”温秋白说。
“那就一周后的吧,订最早的那班。”顾非凡交待。
“好。”温秋白点头,超级开心地订下两张最早发机的票。
……
股票一夜跌停,顾氏资金流逝得太快,再这么下去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财务非得告急。
顾南城来到公司时,高层们都快急疯了。
他淡定地说:“大家不要急。”
性子急的财务总监站了出来,“怎么能不急?再这样下去,不出一周,公司的流动资金就要全部被股市吸走。到时候,公司非得大乱。”
顾南城冷峻地看他一眼:“急有用吗?”
财务总监立即禁了声。
顾南城嘴角噙着抹十足把握的笑意,胸有成足,气定如山,从容镇定的说:“股票大跌,并非都是坏事,三天后就会有结果。”
那冰冷的语气,却生生让在场的高管们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处理完公司的紧要事情,顾南城便早早地回到城中别墅,陪季子瑶与正阳一起吃晚饭。
吃完晚饭,顾南城让正阳先跟季子瑶玩着,自己去打个电话。
正阳听话地和季子瑶一边玩,一边时不时地看看顾南城打了电话没有。
顾南城朝儿子安抚地笑笑,揉了揉他毛绒绒的小脑袋,边走边给谢景言打电话。
顾南城走到阳台外,谢景言的电话正好通了。
顾南城目光落在陪儿子玩得投入的季子瑶身上,手机举在耳畔,薄唇轻启,低沉而郑地有声地吐出两个字的一句话。
“行动。”
那边谢景言收到电话,嗯了声,直接挂了手机。
正阳此时正好在客厅叫着:“爸爸,你电话打好了吗?”
顾南城笑着收了手机,走进屋去,加入陪儿子玩的大事件中。
……
酒吧里,嗨翻全场的劲爆音乐震耳欲聋。
五彩的射灯旋转着,一闪一闪地打在逛欢的人群头顶,制造出一个快速,劲爆,且朦胧的环境。都市的红男绿女们甩着脑袋,随歌起舞,好不欢乐。
楚子萱的司机,高远也喜欢这种地方。
想到楚子萱,高远又要了一瓶酒。
待整瓶酒下肚,高远也喝得差不多了。他醉醺醺地走出酒吧时,脚步踉跄得东倒西歪,嘴里还哼着乱七八糟的小曲儿。
高远没发现,酒吧附近早就停着辆未上牌的面包车,车窗未关,里面的人正时刻关注着酒吧里的一切动静。
而他刚踏出酒吧大门,后车门就被拉开了,里面下来几个人,拿着麻袋快速地冲了过来。
高远吞了吞口水,强自镇定地问:“你们是什么人?”
“你是真傻还是以为我傻?能把你弄这儿来,我会告诉你我什么人?”那蒙面人冷笑一声,声音跟淬了毒似的,阴狠而森冷。
听得高远止不住地一颤。
“你们要什么?只要我有的,我通通给你们。我包时有银行卡,里面所有的钱,你们都拿走吧。只要你们肯放了我。”高远声音颤抖得利害,只差没哭起来。
他没骨气地求着对方,如若不是被绑在椅子上,他只怕早就跪了下去。
那人似乎不满意他的回答,架着的二郎腿放下,一根铁棒骨碌碌地就被他踢得滚了很远。
高远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冷汗自额头冒了出来。
“如果你的回答让我满意了,或许我还会考虑放你一马。”蒙面人说。
高远点头如捣蒜,“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你和楚子萱什么关系?”
“楚子萱?”高远一愣,飞快地扫了眼对方,躲开那人阴毒的视线说:“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拿她家钱替她开车的司机。”
“只是司机?”蒙面人不满地调高了尾音。
高远吓得浑身颤抖,结巴着说:“真……真的只是司机。”
那人点头,并不深究,接着又问:“楚子萱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高远立马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否认到,“不是……”
一看那人根本不相信他说的话,高远急得都快哭了,“真不是我的!”
“可我怎么听说,那孩子是她和她姘头怀的?”
“她姘头不是我!”高远立马否认。
“哦?那是谁?”
“我……我不知道……”高远还是摇头,一问三不知。
蒙面人的耐性似乎也差不多到底了,他说:“现在给你机会你不说,等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高远的心咚咚的跳得飞快,他都快急哭了,一直摇着头说:“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个司机,什么都不知道……”
高远还沉浸在自己扯出的谎话里,蒙面人不知从哪里提出个细网沙袋,慢慢凑近,举到了高远脸前。
透明白亮的沙网袋里,一条五彩斑斓的毒蛇在里面寻四处探头探脑,寻找着可以出去的漏口。
令人浑身发寒的蛇信子吐得咝咝作响。
蛇离高远的脸很近,近得,它只要稍微用点力,让袋子荡起来,就能撞到高远的脸上。
高远吓得立即噤了声,冷汗串着线地往下滴。他使劲地把脑袋往后靠,很快,后脑勺撞到了椅背上。
退无可退。
蒙面人仿佛怕高远因光阳昏暗,看不太清,他打开沙袋,捉住蛇头下部,小心而缓慢地移到高远眼前,一边还附在他耳畔低声说道:“谎话说得滴水不漏,不错。继续吧,我这小可爱最喜欢说谎话的人了。它对不老实的人,特有感情。咻地一声,往人嘴里一钻……”
那人的手,伸了个往高远嘴里窜的动作,高远吓得“啊”的一声,尖叫起来。
“运气好,它就咬咬你舌头,往里面喷洒些毒液,让你这辈子都说不谎。运气不好,它就这么跐溜一声……”
蒙面人又故意停顿了一下,高远因惊吓直接痛哭起来,身下一热,竟被吓得尿了裤子。
那人根本不理会高远的大哭,接着说:“就顺着喉咙往人肚子里钻,在里面把人内脏钻得乱七八糟,痛得死去活来,却又不能立即死掉……”
高远哭得毫无气概,他崩溃地大哭着,尖叫着乱吼乱叫:“我说……我什么都说。”
那人闲适地将蛇放回了网袋,立起身来,一边扎着袋口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那就说吧。仔细点,别漏掉了什么不该漏的。”
“是……是……”高远心有余悸,说了哭声,颤抖着嗓子说:“楚子萱给我钱,让我……”
蒙面人摆弄着手机,静默不言。
高远顿了顿,心神也比之前稳定了许多。
他知道,事情已经无可挽回,破罐子破摔地沙哑着声音继续说:“事后,楚子萱给了我笔金额不菲的报酬。我被金钱充昏了头脑……就这样,我们偷偷摸摸的在正常雇佣关系的掩盖下继续了一段时间,直到她怀了孩子后。她给了我一笔钱,就再也没来找过我。”
高远说这些话的时候,蒙面人就站在不远处,用手机全程录制了视频,保存起来。
……
半夜时分,楚子萱睡梦正好,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她烦躁地拉过被子,把头蒙起来睡。可手机铃声就跟魔音似的,自动断了之后,用不了几秒,又继续叫嚣起来。
如此坚持不懈地响了好几分钟,楚子萱终于爆发地尖叫一声,掀了被子,一把操起手机接了起来。
她语气不是很好地说:“有什么事非得半夜三更扰人好梦?”
朋友此时倒大度,没跟她计较。直接说:“你去看看热搜就知道了。”
这个时间,她困得要死,懒得去看什么热搜。
“三更半夜不睡觉,看什么热搜?”楚子萱不耐烦地说完,就想挂电话。
对方仿佛知道她下一个动作就要挂电话,赶紧叫住她,说:“是和你有关的,不看,你可别后悔。”
楚子萱一听与自己有关,当即挂了电话,坐在床上,直接就用手机搜了起来……
其实都用不着搜了,因为楚子萱一点开网页和微博,有关她的新闻已经自动跳动了出来,火辣辣地排在了热搜第一,并且被无条件推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