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们遇到了梵云飞,万尘归宗之下我和孤月老哥都败了,但他们为什么不杀了我?”
用力拔出剑鞘中的王权剑,直视着不远处已经开始战斗起来的木人与沙土巨人,王权守尘的表情极为不解。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最后一刻送走盟主东方孤月,自己孤身一人应对无名沙狐的时间点。
能调动一方天地之力使出万尘归宗的只有梵云飞,因此王权守尘认为那个无名沙狐就是他。
按现在妖盟和道盟的势不两立的程度,王权守尘这个高层落到人家手里十之八九会被杀掉祭旗,但他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
“不,那只土狗才是梵云飞,抓走你的是那两个。”
闻言,王权然双手抱肩,随即对着沙土巨人之上的两只妖怪努了努嘴。
修长的长发及宽广的白袍不停被两个巨人交战的余波吹得嘎嘎作响,但王权然却没有任何在乎,反而是开始思考这两个家伙的真正目的。
龙妖扮成沙妖,抓走王权守尘,再将锅丢到西西域头上是为什么,难不成是想挑动道盟与妖盟的大战?
“那是龙妖?但为什么能调动一方天地之力?”
将王权然的话音收入耳畔,顺着沙土巨人往上看,当看到龙妖复雨后,王权守尘的眉头顿时紧紧皱起,双眸中的疑惑不解几乎凝成实质。
“还有,你怎么让小暇上去战斗了?”
五百年前龙妖一脉几乎被王权景行杀光,从此一蹶不振,剩下的基本都是大猫小猫两三只,不成气候。
但王权守尘搞不清为什么眼下居然出现了一只能调动西西域天地之力的龙妖,更搞不清的是王权然为什么要让月啼暇去战斗。
“它手上有梵云飞的妖皇根基御水珠,只要持有那东西,任何人都可以调动西西域的天地之力。”
轻轻摇了摇头,王权然双眼微眯,随即开始给老爹讲解梵云飞的过去。
“原来如此,那我们就杀了它们,再把御水珠抢了,正好替当年的景行家主报仇。”
良久,得知梵云飞的崛起经过之后,直视着身前那只不发一言的土狗,王权守尘顿时变得阴沉沉的。
王权剑锋利的剑刃斜指地面,王权守尘随即便是向着梵云飞一步步走去。
五百年前的事情王权守拙大部分都跟堂弟王权守尘说过,所以他大概了解那一辈人的恩怨。
但了解归了解,王权守尘毕竟是一气道盟高层,更是王权世家嫡系传人。
不管王权景行如何不堪,但他毕竟是王权先辈,而且如果还能有打断西西域脊梁骨的机会,何乐而不为呢?
“算了吧。”
‘只要梵云飞还活着,西西域就诞生不出新妖皇,所以他不能杀!’
迅速抓住老爹握剑的手,王权然示意赶紧住手,随即传音梵云飞不能动。
西西域与涂山可不同。
涂山三个折耳狐都是从苦情树中诞生,因此每个都能调动苦情树的力量来获得涂山的承认,成为妖皇。
但梵云飞不同,西西域没有任何人能跟他一样与真龙联系这么紧密。
他只要一日不死,那就一辈子都是西西域的太上皇。
别人想要成为妖皇那是绝对不可能,顶多仗着御水珠获得一定权限,也就是架空而已。
但如果他死了事情就大条了,那时西西域会诞生出一个新妖皇,这个新妖皇对人类态度不明,与其如此倒不如留梵云飞一条命。
‘西西域天地之力被调动,经过损耗元气大伤,几百年内绝对诞生不出妖皇。’
‘但几百年后的道盟能否应对西西域新妖皇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