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颖白了他一眼：“德性。”

酒喝开了，唱歌的勇气也上来了，不管唱的好不好都嚎几嗓子。唱的好助兴，唱的不好就成了趣事逗大家开心。

岛上的工作人员在外面架起篝火和烧烤。

乐队奏起欢快的舞曲，一向喜欢安静的陈菲儿都跟着音乐欢乐的扭起来。

柔美的月色下，火红的篝火照得所有人的脸都红扑扑的，海浪打着节拍也跟着狂欢。

音乐和啤酒让大家忘了一切，最后一夜所有人都喝的酣畅淋漓，结果是无一例外全部醉倒。

晚上喝的有多嗨，早上起来就有多难受，都无精打采的登上直飞京城的包机。

李东等待妹妹的婚礼哪都没去就在京城呆着，和闫秀把商业街的一些规划又细化一些。

两人都是摸着石头过河，只是李东多了几十年的见识。

“老板苏市的领导已经找我好几回了，一定要让我去他们那边看看，各项优惠政策力度非常大，”

李东想想说：“去看看吧，南方的发展马上要进入快车道，可以迈开点步子，北方再说吧。”

闫秀说：“等广市那边定下来我就去看看。”

乔明珠一直坐在边上安静的听着，每每看到李东都是庆幸，如果不打那个电话她现在早成白骨了，哪有现在股市里呼风唤雨的风光。

直到两人谈完她才坐过来，普通的绿色棉质长袖衫，简单的黑色裤子，配一条花朵蔓延的丝巾，自然的垂下来摇曳在胸前，有种化腐朽为神奇的美丽。

随意的把头靠在他肩膀上说：“最近范明说行情不好，我那边已经清仓了，账户里还有几千万在那爬着，闲得难受！”

“把钱放到投资公司得了，你天天泡在股市里也不嫌腻歪！”李东把签好的文件递给闫秀，说：“要学会享受人生。”

乔明珠把玩着手里的卫星电话，撩了他一眼，轻叹：现在我是各种酒会、俱乐部派对排得满满的，睡觉十个小时，挑衣服四个小时，化妆两个小时，对着香槟杯子和派对里的人扯四个小时的淡，再去酒吧像个酒鬼一样地叫Dry

matini杀掉四小时，就这样一天天不用思想的过着……”

李东笑说：“喜欢就是享受，喜欢什么就做什么就是享受人生。”

“我也不知道喜不喜欢这种生活，自己都意外，我坚持了这么久，”乔明珠突然转折仿佛电视跳台，幽幽的叹了口气，我们认识的时候我还是个孩子，现在我都觉得我快老了。”她语气黯淡，带着一种绝望的天真。

李东没说话任由她靠着，经历过苏联那次之后乔明珠总是这样，有的时候像个没有心事的孩子，可是下一秒，也许会突然沉默，然后整个人仿佛在另外一个世界。

“豆豆外派回来了。”

沉默了许久乔明珠蹦出一句话。

这句话好像一把锋利的剪刀剪开李东心里一块尘封的布幔，露出里面一段鲜活的记忆。

“哦，她现在好吗？”李东的语气里带着关心。

“她和杨阳在外派前就离了，现在自己带着女儿过，平淡又充实吧，”乔明珠笑了笑说：“她女儿叫方菲，长得像豆豆，很漂亮的小女孩。”

“嗯，女儿好，”李东装作不在意的说。

乔明珠的手在他腿上拧了一下，嗔道：“你就装吧，刚才你心跳都快了。”

“哪有，你肯定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