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思瑶轻轻咬了咬唇,脸红得仿佛要滴下血来。
穆非林忽然收起痞笑,带着凌厉的攻击气势逼了过来,宁思瑶本能地往后退,很快背抵到了墙上,退无可退,她只能靠墙站着,仰起头,两个人面对面站着,相距不到20公分,呼吸交缠相错。
宁思瑶在穆非林的眸中看到了自己小小的倒影,下巴抬着,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穆非林慢慢抬起手,撑在她耳边的墙上。
这样带着侵略意味的动作让宁思瑶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穆非林从上往下看着她,眼神滚烫,如焚烧万物的烈火,落到宁思瑶的心上,生生地烫出一个一个的洞来,他语带笑意:“你不是演员吗?没演过怎么求人,还是说,”他停下舔了舔唇,声音刻意压低,听着很是性感,“要我教你?”
宁思瑶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气势下,居然浑身僵硬,动也动不了,她呼吸发紧,眼角微微泛红,娇嫩的唇轻启:“你想干什么?”
穆非林凑到她边上,只是直直地盯着她,并不说话。
宁思瑶身子微微发抖,嘴上还在逞强:“穆非林,你别忘了我有你的身份证的照片。”
“哦?你还没删呢,不会是因为太喜欢了,而不舍得吧。”
神TM不舍得!
宁思瑶威胁道:“你别这样,小心我告你骚扰。”
穆非林眉梢一挑:“那我真的好怕怕啊。”
“你,你真变态!”
“我今天不亲你两口,岂不是对不起你这一声变态。”穆非林慢条斯理地说。
宁思瑶瞪圆了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穆非林沉默两秒,慢吞吞撤回手:“逗你玩呢,跟我走吧。”他转过身,呼吸有些乱。体内涌起了一股邪火,差点就想化身大灰狼,把眼前这只小白兔给生吞活剥了。
从来没有这么失控过,也从来没有涌起过这么强烈的**。
穆非林神色有些狼狈,好一会才收拾好。
宁思瑶看着他的背影,握了握拳,还是跟了上去。
两个人都没发现,在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手机偷偷摸摸地正开启着视频功能,上面拍摄的时间显示,已经拍了有一阵了。
等两人走远,那视频才关了,握着手机的人小心地保存好视频,又悄悄地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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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非林倒是没在作妖,左一拐,右一拐就走到了电梯口。
宁思瑶放松下来,低声道:“谢谢。”
电梯门打开,宁思瑶走进去,穆非林也跟着进去,宁思瑶看了他一眼,警惕地说:“你也要下去?”
穆非林语气欠揍地说:“省的你再迷路了。”
宁思瑶双眼圆睁:“你当我傻啊?”
穆非林:“怎么会呢?”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说,“就是不知道刚才是谁找不到电梯的?”
宁思瑶发现只要对上穆非林这张嘴,就别想占他便宜,何况她本来就是那种与世无争的心态,更是容易吃亏,如今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闭嘴。
她不说话,穆非林倒也安静了。
电梯一路往下,数字一点一点变小,直到跳到1楼。
宁思瑶等着门打开,安静了没一会儿的穆非林又开口道:“好歹帮了你,这次总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
宁思瑶像是没听到。
穆非林的表情很受伤,甚至还装模做样地深深地叹了口气。
宁思瑶瞥到他的表情,心里很是爽快,但是她也知道就算她不说,估计穆非林也可以从吴洁口中知道。等到门完全打开,她扭过头,嫣然一笑:“我叫宁思瑶,相思的思,瑶池的瑶。”说完就走向大门。因此她没有见到在她报完名字后穆非林的表情,尽管只有短短的一秒,但是他的表情确实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有点一言难尽的意思。
等看到宁思瑶上车,穆非林才重新按了电梯上楼,他默默地把宁思瑶三个字在舌尖滚动两遍后,抚摸着下巴,轻语:“相思的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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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宁思瑶接到电话,说是剧团的人打起来了,那边乱糟糟的,打电话的人似乎在劝架,不等宁思瑶问清楚,电话就挂了。她急急忙忙赶过去,来到剧团,发现周清坐在舞台上,手捂着腰,而剧团的首席男演员郭丛则站在边上,面色很黑,脸上还有几道血印子,郭丛见到宁思瑶的时候脸色微微一僵,眼神闪烁。
宁思瑶走到周清边上,问她什么情况。
周清愤愤不平:“你问他,这么多年我们有没有亏待他,好了,现在他翅膀硬了,找到别家去了,甚至还要把咱剧团培养的人带走。他怎么不想想当初是谁从孤儿院里把他领出来的,没有你爸妈,他郭丛现在什么都不是!这个白眼狼,简直狼心狗肺!”
宁思瑶小心地扶着周清起来,看向郭丛,目露失望:“郭丛,为什么?”
郭丛紧紧地锁着眉头,回避着宁思瑶的视线:“团长,对不起,我已经不小了,不能在这里耗时间了。”
宁思瑶很难过:“我以为你是最不可能走的。”
郭丛和她一起长大,两个人一起练舞,是她最好的搭档和最信任的同伴,但是,郭丛居然转头就找了别人。
郭丛没再说话。
宁思瑶沉默良久,才慢慢地开口:“你走吧。”
周清大惊,想要劝说什么,只是话到嘴边,又停下了,她无奈地摇摇头。
郭丛看着宁思瑶欲言又止,最终只说了一句:“团长,对不起!”说完带着跟在他边上的几人走了。
宁思瑶让围观的人提前下班,又问周清有没有哪里受伤。
周清:“没事,他郭丛虽然是个男人,可你姨我也不是吃素的,你没看到他脸上那指甲印吗?”
宁思瑶轻声笑:“嗯,清姨威武!”
周清叹了口气:“你也太好说话了,就这么便宜那狗东西了。”
宁思瑶:“留得住他的人,留不住他的心。算了,再说,他这么多年也确实为剧团牺牲了不少,依他的才华,不应该在我们这里的。”
周清不屑地哼道:“还不都是你爸妈教的,像他这样的叛徒,要是在古代,那是要把武功废了才能离开的。”
宁思瑶被周清逗乐了。
周清又骂了好一会儿,才忧愁地说:“现在怎么办呢?郭丛一走,领舞的都找不出人来。还有你们合作的那些舞蹈,都得换人重排。”
宁思瑶心里也很惆怅,可是她不能表现出来,她是团长,她不能倒下,如果连她都退缩的话,那剧团就真的完了。她生生挤出一抹笑容,装作乐观的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清姨辛苦你这段时间物色一下有没有谁能顶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