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轻眉美面沉了沉,随即施礼:“轻眉见过雅茹县主。”
雅茹县主白岫云一袭紫裙,容貌秀美,虽不如江轻眉娇艳,却也美得别具一格,只是性格刁蛮,说话有点不过大脑。
她快步走到秦容面前,命家丁奉上礼物后,福了一礼:“表哥生辰快乐。”
秦容点头。“岫云有心。”
“表哥,你和江轻眉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不妥吧?”
秦容俊眉微皱,却哂然一笑,未置一词。
江轻眉急忙解释道:“家父知道殿下喜欢听琴,命轻眉登门为殿下弹奏一曲庆祝生辰,这本是光明正大之事,偏生被人揣测成龌龊之事,这行径怕是辱没了长公主殿下光明磊落的胸怀。”
“你!”雅茹县主美俊胀红。
“县主既知殿下是未婚男子身份,却为何又独身一人来睿王府?只怕心里向望的便是与殿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吧?”江轻眉笑意盈盈,说出的话却如软刀子。
雅茹县主气得说不出话来,伸手推了她一下。
她身为长公主的掌上明珠,受尽娇宠,却因倾慕睿王,与江轻眉素来不对付,偏生总是斗不过江轻眉,每每被她羞辱。
这次也不例外,她爱慕至极的表哥竟与江轻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弹琴弄情,她看见就有气,唯恐表哥被江轻眉那狐媚子勾引去。
江轻眉不以为羞,竟还敢讽刺她,若非碍于其父是吏部尚书,她真想抽她两耳光,教教她什么叫礼义廉耻!
“啊——”江轻眉身子猛地后仰,后脑勺撞到身后椅子,继而扑通摔在地上,竟就此昏厥过去!
秦容见状,不由地站起,转向后窗处,真被她说中了?
叶竹青却惊讶地张大嘴巴,当日情形竟只是这样?她看向秦容,江轻眉离他咫尺之距,以他那高深莫测的武功,只肖轻轻伸手,便可救下江轻眉。江轻眉便不会昏,更不会有后来的受罚和逼婚。
“江轻眉——,江小姐,你、你怎么啦?”白岫云见江轻眉昏迷,顿时慌了。江轻眉是江尚书爱女,若有个三长两短,怕是公主母亲也护不住她。
“表哥,我没用力,我就轻轻推了她一下,表哥,我、我真没用力…”
秦容暗哼一声,吏部尚书之女来送礼,却在他府里被打昏迷,父皇必得给江尚书和众臣一个说法。江尚书父女耍得一手好心机!
雅茹县主面色灰白,六神无主,她的婢女急忙安抚她,劝她赶紧找大夫。
“表哥,快差人叫大夫啊。”
秦容坐回椅上,以手支颐,风轻云淡地叫道:“叶竹青。”
叶竹青应声站在他面前。
雅茹县主惊叫,指着她怒问:“你怎么在这儿?”随即转向秦容尖叫:“表哥,你竟然金屋藏娇?”
秦容:“……”
叶竹青:“…….”
雅茹县主愤怒冲到她面前,“你这贱人害得我表哥还不够吗?又来做什么?”
叶竹青正欲张口辩解,却听雅茹县主分忿忿不平道:“我知道了,你是想求表哥娶你是不是?你真是厚颜无耻,你害表哥丢尽颜面,表哥没杀你,是表哥仁慈,你怎么还有脸跑到表哥面前献殷勤?”
叶竹青暗叹一声,睿王没杀她确实是他仁慈,她也确实厚颜无耻……
她侧目看一眼秦容,见他眼皮半垂,完全没有制止雅茹县主的意思,不由得再叹一声,其实他也是这样想的吧?不过是借雅茹县主的嘴骂出来而已。
然而,既然她是公认的厚颜无耻,那就厚颜无耻到底吧。
“县主可听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