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护卫,你也说了,我是将军之女,还是要自持身份的,所以我喜欢别人对我客气些。”
初风登时目若呆鸡,她究竟使了什么伎俩,为何每次都能在转瞬之间将剑抵在他脖子上?
秦容眼底闪过杀机,声音微厉:“叶竹青,本王并不是每次都会容忍你的。”
叶竹青却利落收剑,在秦容惊讶中,堂而皇之地钻进他的马车坐好:“殿下若实在受不了,可以与臣女打一架泄泄火。”
她刚刚在公主府突然想明白了,以她和睿王殿下之间的梁子,很难与他交好。太刻意的讨好,只会令他暗生戒备。
既然他最后一定会出手救叶家,不如她便一边查找证据,一边帮睿王多做些事,让他多欠她人情,欠得越多越好。就让他自己去猜去琢磨,以他的睿智,自然会明白。
秦容莫名觉得无语,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的女子?
“殿下若是还能忍受,臣女就要与殿下说正事啦。”
秦容侧目睨她:“这次又是什么天机?”
叶竹青无视他的冷讽,淡笑:“臣女听说殿下两个月后要去豫州剿海匪,眼下正在悄悄招募识水性的高手,臣女不才,正好水性不错,武功也不错,所以厚颜自荐于殿下麾下,望殿下成全。”
秦容面色倏地沉下,探手如电,扼住她喉咙:“此事,你从何而知?”
叶竹青既未惊慌亦未还手,任由性命扼在他手中:“殿下若想杀我,臣女愿引颈受戮,但殿下豫州剿匪之行会失去一个强劲有力的高手。”
“叶小姐似乎很自信。”
“殿下该知道臣女有自信的资本。”
“说,你是从何而知?”
“臣女有两个说辞,一是,臣女确实因机缘窥得过天机,包括殿下豫州剿匪一事,第二个是,臣女仰慕殿下,所以常暗中窥探殿下,不经意偷听到此事,以臣女的武功,这算不得难事。殿下愿相信哪一个?”
秦容眼角一抽,这算什么解释?
“虽然第二个解释更合理,但臣女更希望殿下相信第一个解释。”她笑咪咪地道。
秦容锐目似剑,压得她有些喘不上气。
她一改先前戏谑无赖的神情,微微昂首道:“殿下,豫州剿匪,我,叶竹青,愿尽一份绵帛之力。”
秦容注视她良久,大手从她喉间松开。“豫州之行凶险之极,不收女子。”
叶竹青摸摸微疼的脖子,对他哼之以鼻,“想不到睿王殿下竟也是迂腐之人,女子怎么了?我敢说殿下手下的男子皆不是我的对手,殿下要不要比试一下?”
秦容慷懒地倚回软榻:“本王知道叶小姐武功高强,但此行凶险,叶小姐身为车骑将军之女,万一有个闪失,本王无法向叶将军和皇上交待。”
“请问殿下,海匪抢劫杀人时,会因为对方是女子而放过她?还是会因为对方是将军之女便放过她?殿下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难道不知女子的结局会更惨?”
秦容面色微动,注视她。
“殿下若执意小看女子,那么臣女便一天抓你一个护卫,废了他们的武功,让殿下无人可用,殿下当知臣女能不能做到。”
秦容面色倏地冷沉,目露杀机:“威胁本王?看来本王对你太客气了。”
话音甫落,挥掌劈出。
叶竹青身子倒翻,纵出马车,落地时已拔出长剑护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