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容俊脸一僵,随即嫌弃的斜睨她:“脑子被驴踢了。”语毕,迈开长腿,踩凳登上马车。
叶竹青撇嘴,对初风道:“说实话不信,说假话被骂,殿下真难伺侯。”
初风虽对她由厌恶到佩服,但却仍看不惯她:“叶小姐,你这话连三岁孩童都骗不了,殿下岂会相信。”
叶竹青再撇嘴,跟着嘿嘿一笑,好像是有点假。
却听秦容站在马车上吩咐道:“初风,安排人手将鲛鲨拖上,找几个厨子处理烹饪后,分发给守京的将士。”
“是,殿下。”
“叶竹青,上车。”
“殿下,臣女骑马。”
“初风会将你的马带回,上车。”秦容声音冷硬。
叶竹青摸摸湿发,确实不宜骑马,这个男人也没有想像中那么无情嘛。她从容上车,坐在门边。
马车吱吱前行,两人相对无语。
秦容审视的目光在她脸上转着,毫不掩饰。
叶竹青噗嗤轻笑,睁开双目:“殿下,有没有人告诉你这样看一个姑娘,容易爱上她?”
秦容眼角一抽,鄙视地扫她一眼:“叶小姐一向这么自信?”
“还好,臣女虽不自恋,但也知容貌尚可入眼,只是臣女志在四方,不喜欢浪费别人的感情。”
秦容隐隐听到自己的磨牙声:“叶小姐志向当真与众不同。”
叶竹青大方点头:“殿下谬赞。”
秦容微怔,他赞她了吗?
“臣女知道殿下对臣女有疑虑,臣女说的天机是真的,殿下不肯相信,臣女也理解,但家父是国之良臣,臣女自不会是无良之人,臣女不奢求能取信于殿下,但臣女算得上是一把好刀,殿下姑且用着,就当是殿下欠臣女的人情,日后臣女需要时,殿下还臣女人情便是。”
秦容锐利的目光凝视她,她的目光毫不躲避地对上他。说出真实目的,她反而觉得坦荡自在,不需要再刻意讨好,只需要踏踏实实为他做事,提前报恩,日后救下叶家。
秦容道:“但愿你当真坦荡如斯,他日若让本王发现你有异心,莫怪本王手段残忍。”
叶竹青淡淡道:“殿下的手段臣女早见识过,臣女因此知道与殿下不是同一路人,所以冒犯了殿下。”
秦容看他,她见识过?
“提起往事,臣女颇为惭愧,早已许下心愿,必为殿下觅一温婉贤淑的绝色贵女,待得殿下大婚时,臣女愿为殿下执鞭坠镫,迎娶新王妃。”
秦容脸色倏沉:“本王的婚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臣女只是表达一下诚意,殿下何必动怒?”叶竹青态度恭敬:“生气不利于健康,殿下身系社稷,健康要紧啊。”
秦容闭目掩住那片清冷目光,不再与其说话。
叶竹青突然想到一事,道:“殿下,关于豫州鲛鲨,臣女想问一下以渔网网住后,殿下打算用什么重物将其击晕?是特制大锤吗?”
秦容忽地睁眼,道:“关于本王的计划,你知道多少?”
叶竹青坦承:“臣女只知结果,豫州海湾有三条鲛鲨,两条四丈左右,一条五丈左右,殿下带去的高手有六人,三名是从暗卫中精选出来的,三名是招募的江湖高手,在除鲛之战中折损了两名暗卫一名江湖高手和十余名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