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竹青点头:“是有这么回事,但我爹不愿掺合争储之事,也不喜欢结党营私,拒绝了。”
“明晚敬王别院的昙花一现,或许是冲你来的。”秦容抬眸:“叶将军拒绝旁人可以,拒绝我二哥……他素来奉行得不到的就要毁掉,叶将军得罪错了人。”
叶竹青心下却格登一声,得不到就要毁掉?那重生前父亲被诬陷一事,是不是就是因为拒绝了敬王,才被构谄成罪的?
“明晚本王陪你去。”
叶竹青脱口问道:“殿下以什么身份陪我去?”
秦容不屑地看她:“敬王是本王的二哥,本王去他别院观赏昙花一现,为何要以你什么人的名义进去?还是……”他勾了一下唇角:“你希望本王以你的什么人去?”
对于他的揶揄,叶竹青甚是风轻云淡:“这便要瞧殿下想让臣女演什么角色了?便是未婚妻子,呃,臣女亦可胜任角色。”
秦容没想到反被她给揶揄回来,目光不自在地转向旁侧,他的底限果然没有她低。
片刻后,秦容目光转回她身上,道:“派你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琅鸢阁大材小用了。”
“刘朔,哦,臣女忘了说,琅鸢阁阁主确实是刘晋的兄弟刘朔。”
秦容朗目半眯,虽是意料之事,却还是对刘晋兄弟二人成为二哥的杀人工具耿耿于怀,连皇宫都被二哥势力渗透,以他的疯狂,大毓还可享几天安稳日子?
“刘朔就是想让我手上沾上人命,杀了敬王侧妃,在敬王围扑下,我,杀手烈云,只能收起张狂,老老实实待在他的保护下,受他使唤。”
“刘朔既然是敬王的势力,他敢派人杀二哥的侧妃,只有一种可能,便是二哥想让侧妃死。”秦容皱眉。
“敬王若想让妾氏的性命,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吧?”叶竹青以手指卷着鬓前垂下的发丝,同样皱眉:“如此大费周章只能说明,敬王有阴谋?!”
秦容唇角微扬,“既然他可以有阴谋,我们也可以将计就计,阴回来。”
叶竹青不解看他。
却听他道:“明日本王会安排人刺杀映雪夫人,你只需以叶府千金名义赏花即可,本王倒要瞧瞧谁的阴谋更阴一些。”
叶竹青:“……”心下感叹,皇族萧墙祸起,果然残酷。
“如此,多谢殿下。”她解下腰上那柄剑:“这是刘朔送我的佩剑,明晚的杀手务必带上这柄剑行刺。”
秦容点头,示意她放在桌上。打个哈欠,道:“若是无事,本王要休息了。”
他边说边脱下外衣,上床倒头便睡,似乎房间内的女子根本不是女子,更不是什么千金小姐。
叶竹青撇嘴,他以为这样她便怕啦?太小瞧她这么多年的江湖经验了。当即跟着打个哈欠:“确实困乏,我便在此将就一宿罢。”
话音未落,秦容霍地坐起,古潭般清冷的黑眸不可思议地盯着她:“你说什么?!”
“臣女也困了,外间的软榻就挺好……”
“叶竹青!你当真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
叶竹青第一次见他这般失态,不禁好笑,就势往外间软榻一躺,“殿下请便,若是怕自己清誉有损,请移步旁边偏殿,若是喊人进来打架,我们今夜都不必睡了。”
秦容闭目深呼吸,再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