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若非中邪,怎么会爬到睿王殿下床上,轻眉妹妹可是才貌兼备、知书达礼的千金贵女,怎会如此不自爱地爬到睿王殿下的床上呢?又怎会爬上那么高的圣树呢,肯定是中了邪啊!”
“住口!她明明是被人扛到殿下床上的,你竟敢说她是爬上睿王殿下的床?!你、你、你污蔑轻眉,居心可诛!”
“江伯伯息怒,我只是帮江伯伯分析分析此事,我真觉得轻眉妹妹最近霉运连连,肯定是中邪了。江伯伯,我认识一位道长,据说其神眼通天,需不需要我请这位道长来为轻眉妹妹驱邪除秽?”
江闻业抚胸跌坐椅上,指着她颤道:“你住口!你……你你……”
“江伯伯莫要生气,我也只是提个建议,江伯伯也可以自己请大师为轻眉妹妹驱除邪秽。”
寥寥几语,便将江轻眉坐实了中邪之说。
江闻业抚胸顺了半天的气,却突然灵台清明,中邪之说虽然荒谬,但于昨夜敬王府发生之事,却是个很好的掩饰,女儿清誉便保住了。
“昨夜敬王府之事,确实是轻眉中邪了,我早已打算请人为我儿驱邪,但圣树之事,我府里护院皆可作证,是你将我儿打晕掳走,我儿醒来便在树上,我儿说是你就是你!”
叶竹青嗤地一笑:“江伯伯,一个中邪之人说的话做的事可信吗?人中邪后总是胡言乱语,举止怪异,令人匪夷所思。”
江闻业当真是气得吐血,却似乎又无法反驳,尤其适才他还认下了中邪一说。
正在此时,管家高呼:“睿王殿下驾到——”
叶靖荣和江闻业皆吓了一跳,睿王殿下怎么会来叶府?
两人躬身一揖:“见过睿王殿下。”
秦容负手大跨步进厅,长身玉立,依旧气质清贵傲然。
他径直坐于主位,看一眼江闻业,道:“素闻叶江两家交好,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本王冒昧登门,是不是打扰两位老友相聚了?”
叶靖荣惶恐一揖道:“回殿下,江大人千金中邪,他……这是拉着老臣去找皇上评理去……”
秦容锐目一斜,睨向江闻业:“怎么,江大人觉得我父皇很闲吗,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惊扰我父皇?”
叶请荣立即随风而上:“正好睿王殿下在,江大人可以让睿王殿下给评评理。”
秦容提了一下袍角,翘起二郎腿,甚是倨傲。“也可。”
江闻业便将当日江轻眉的遭遇说了一遍,一口咬定是叶竹青将爱女绑到树上,害爱女险些被火焚,到现在仍担着个亵渎圣树的污名。
秦容手指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片刻,似笑非笑道:“江大人,你说令爱是被叶竹青打晕带走的,既然打晕,便是并未瞧见是谁将她带上树的,又如何认定是叶竹青所为?可有其他亲眼所见的证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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