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竹青再踢倒两名侍卫,一掌击飞一名侍卫,道:“臣女叶靖荣之女叶竹青!”
秦贤辞微怔,竟是叶靖荣之女?!又见她身手十分了得,便道:“你……”
“叶竹青,皇上面前,不可造次。”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竟是睿王秦容。
只见他仍着朝服,应该是下朝后未来得及更衣,又匆匆返回皇宫。
他向叶竹青使个眼色,叶竹青立即将手里那名侍卫扔在地上,退后两步,朝秦容抱拳一揖:“臣女见过睿王殿下。”
秦容点头:“免礼。”走到皇上身前,躬身一揖:“儿臣见过父皇、母后。”
秦贤辞铁青着脸:“不经宣召,擅自进宫,你想干什么?”
“回父皇,儿臣是为叶竹青而来。”
秦贤辞目射冷光,厉声道:“你竟然毫不避讳,你可知叶竹青害死了珍嫔肚子里的孩子!残害皇嗣,她罪不可恕!”
秦容道:“父皇常教导我们,治国办案要讲证据,不可靠推断随意定罪,父皇,儿臣最近在查办少女失踪案,叶竹青是重要人证,儿臣恳请父皇给儿臣一点时间调查此案,还叶竹青一个清白。”
“还叶竹青一个清白?”秦贤辞怒问:“珍嫔亲口指认叶竹青,还冤枉了她不成?”
秦容再行一礼:“父皇,以儿臣对叶竹青的了解,她绝不会残害皇嗣,叶将军忠勇一生,为我大毓立下赫赫战功,若他的爱女连解辩的机会都没有,这让叶将军和朝中众臣如何看待此事?”
秦贤辞一脸怒意,却也将他的话听了进去,叶竹青毕竟是车骑将军的爱女,为了此女甚至不惜得罪皇家也要退婚,确实不能仅凭珍嫔一句指证便将叶竹青乱棍打死。
“父皇,害人得有动机,叶竹青第一次见到珍嫔,与她无怨无仇,为何要害她和腹中胎儿?难道叶竹青不知道残害皇嗣是死罪么?”
皇后张芊翎突然发话:“容儿,听闻你与叶竹青欲再续前缘,素来果决睿智的睿王竟为了一个女子与你父皇对着干么?被害死的可是你的手兄啊!”
叶竹青瞧向皇后,她竟说睿王为了一个女子与皇上对着干,分明是想置睿王于死地啊,不想死,就要闭嘴,安静地看着她死。
秦贤辞闻言,果然怒气更盛:“你为她说话是为了私情?”
秦容不疾不徐地道:“父皇,儿臣与她之间是否有私情,与此案没有关分关系。儿臣只知,一,叶竹青是少女失踪案的重要人证,不能死,二,她是叶将军爱女,就算有罪,也得让叶将军知晓此事,见上一面,三,害人要有动机,要证据。”
秦贤辞锐目盯着秦容,意味不明,心下却知秦容说得没错。
珍嫔嘤嘤而泣:“皇上,就是她将嫔妾推下湖的,她害死了我们的孩儿,皇上,您可要给我们的孩儿作主啊,皇上!”
秦贤辞看向珍嫔,他确实要给他的孩儿报仇,但秦容说得合情合理,有他在,仅凭珍嫔的指证,根本杀不了叶竹青。何况,他若不调查清楚便杀了叶竹青,也无法向叶靖荣和朝臣交代。
叶竹青却突然“嗤”地轻笑。
张芊翎斥道:“你笑什么?藐视皇威,罪该当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