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死老娘啦!又是哪个不长眼的!”
焉浔月不答言,晃了晃裴景黎的肩膀,见对方双眼涣散,吓得惊慌失措。
“景黎,景黎,你怎么了?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地上两人一听,再去细瞧女子面容,又是一阵狂喜,这可是一万两啊!
仿佛身前已经不是两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两座金山。
两人也顾不得疼了,知道没那个功夫拦住二人,但是扯开嗓子喊抓人的力气还是有的。
“来人啊!焉浔月在这!打卖国贼啊!”
零零散散的路人一听见这呼喊,皆锁定目标,争先恐后的向两人跑过来。
焉浔月皱眉瞪了地上两个女人一眼,嘴里没忍住来了句国骂。
一只胳膊紧紧揽住裴景黎的腰,原地施展轻功,在众人面前飞掠出去。
“快快快!别让卖国贼跑了!快抓住他们!”
“跑快点!别让老娘的一万五跑了!”
“……”
裴景黎依然处于迷惘之中,双眼空洞,似乎沉陷于某个庞大的池沼中去。
一时间难以自拔。
焉浔月被逼到桥面上,入秋之水泛着夕阳的暖光,看上去温柔无比,只有常居江南的人知道,这条护城河深不见底,莫说温柔,怕是吞人不吐骨头。
桥头两面都是围追堵截的路人,他们正怒发冲冠着,仿佛是焉浔月为他们生活带去了无边不辛。
明明她作为一个后来者,任何命运洪流把她推至云端,转眼间又抛掷谷底。
来时满身骂名,荣登青云后盛誉惯耳,如今失势,所有努力白费,她面对的千夫所指。
不过是为了那个莫须有的骂名。
她咬着牙,一言不发的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