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挑挑眉毛,知道这丫头狡猾,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哦?是什么旁门左道呢?”
“回陛下,微臣寻人使用巫蛊之术,并且用蛊虫找到了凶手沾染之物。”
女皇这才变了脸色,厉声道:“所寻何物?将它呈上来!”
焉浔月招招手,宫人将白狐裘呈上,“此乃国师贺离钧所赠之物。”
女皇登时大怒,将桌上案牍掷在焉浔月的身上,吼道:“大胆!竟敢诬陷我朝国师?来人,焉副使胡言乱语冲撞国师,拖出去永不复用!”
焉浔月抬头望着她,眼里闪过一丝疑惑,转瞬恢复平静。
她略一思索没有开口求恩,而是伏下身子行叩首礼,对这位外强中干的陛下表达最后的尊敬。
今天终于深刻领悟到何为伴君如伴虎,前一秒赐座以示亲近,下一秒拖出去永不复用。
眼瞧着两个宫女惶恐跑来,将自己头顶纱帽摘去,官袍脱下,焉浔月镇定自若,不发一言。
倒不是可惜这几日的限定恩宠,而是在想,如果自己翻不了案,姜澜该怎么办?
倒在血水中的身躯,干涸的双唇,绝望无波的双眸,无一不在刺痛她的心。
她托起一个无助寡夫的希望火炬,如今又看着那火炬狠狠摔下。
“我好没用啊……”焉浔月自嘲一笑,起身向殿外缓缓走去。
迎面走来一群人,定睛细看,为首的那位正是今日举报的凶手!
焉浔月顿觉冤家路窄,虽然她对凰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仅仅停留在知晓姓名以及大众印象的程度。
然而在擦肩而过时,她仍然感到不小的震颤。
贺离钧形色匆匆,身后跟着几名随从正扭送着一位面容英俊的侍卫,焉浔月瞧出那日递给她白狐裘的那个下属。
焉浔月忍不住顿住脚步驻足,两个宫女观察时局,猜测情况有异,也任由她站在不远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