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浔月缓过神,扑簌簌掉下害怕的眼泪。
景黎听见她的哭声后,才惶惶然松开自己的手,不对,他有什么资格管她呢?她是哥哥喜欢的女子啊。
“抱歉,我……”
头顶传来慌乱而低缓的声音,焉浔月抹把眼泪,呜咽的看着手足无措的景黎,一把推开他站起身来:“道歉有什么用啊,你吓到我了,呜呜呜……”
说完又抽抽噎噎的哭起来,景黎将袖子递过去,对方毫不客气的拿来蹭脸。
“我错了,不然你用根绳子把我手绑住,拴在马车上拉回去也成。”
景黎垂着头,弱弱递上一根麻绳,语气软的不像话。
此刻他只想补偿对方,好将自己方才失控的情绪以及内心的自责盖住,不让那几分情愫露出来。
焉浔月红着眼,看景黎手上变戏法的拿出麻绳,深刻怀疑不是原主有特殊癖好,而是他有特殊癖好。
“呸呸呸!我就是不罚你,然后让你每天接受良心的折磨!”
“呃……我,”景黎把刚到嘴边的那句“我没有良心”咽了回去,“我替你去请方大夫。”
瞥了眼焉浔月手腕的青痕,景黎小心翼翼的说道。
方大夫跟着景黎急匆匆赶到焉府,瞧对方焦急的模样还以为焉浔月只剩一口气了,等到了才看见她抱着胳膊仰面坐在房檐下闭目养神。
方沁又看了眼脸色如纸的景黎,由衷担心他后背的刀伤。
上次诊治时,无意间发现他身上触目惊心的疤痕,打那以后,她对焉浔月的印象更坏了,也从心底对眼前轻纵张扬的少年升起几分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