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想让那女人身败名裂吗?若是这男人禁不住,死在这儿岂不是前功尽弃?”
“……”
顺子抱着花盆听到这儿,吓得跌坐在地,咬紧牙关逃了回去。
他本来就觉得留芳汀靠近地宫不吉利,今早来周边挖土种花,恰好听见了安乐公主的声音,其中还说到小焉大人云云,像是要将她的男宠害死在这里。
顺子一下也不敢耽搁,跌跌撞撞抱着花盆回到了留芳汀,刚进院子时脚下一软,将花盆丢了出去。
“咣当”瓷盆碎成数片。
昙画抬起眼帘瞪他一眼,“什么事这么慌张?连宫中规矩都忘了。”
“奴才知罪,奴才知罪。”
顺子原地跪下,刚要磕头请罪,便听见昙画唤他起身过去。
“主子,奴才刚刚……”顺子惴惴不安的抬起头,担心不禀报此事那男人会死在地宫,又害怕两位公主的威势。
“刚刚怎么了?”昙画喝了一口茶,面色淡然。
“奴才路过地宫,听见安平安乐两公主好像在审讯什么人,然后……奴才细细听了一下,那人是焉副侍的男宠,奴才所言千真万确,不敢有任何欺瞒!”
昙画手下一滑,茶盏落在桌上,茶水四溅。
居然是她的人?安平安乐两公主与恩人有仇,将她的人扣在地宫,一定是想借此机会报复她!
“你先不要慌,将你听到的事细细说与我……”
今日是官员的休沐日,在凰都的官员不用上朝议政。
本该是焉浔月最悠闲的周末,却因为景黎失踪变得忙碌。
搜索圈已经扩散至城郊农户,甚至是附近的雪沧山。
然而还是一无所获。
焉浔月有些沮丧,望着双眼通红的景暮,她忍不住柔声安慰几句,但是连她自己也感到茫然无措。
凰都太大了。若景黎想要躲她,只要钻进人堆就好,不用个十天半个月,她很难从这么多人中找出一个人来。
可他身上还带着伤呢。焉浔月担心之余有些愧疚,虽然她仍然认为自己无辜,但是她明明了解景黎的小性子还任由江诗琦进府,这件事她的确有责任。
正在气氛低迷之时,宋管事带着宫中传来的密信走进落翠院。
读完昙画的信件后,焉浔月又喜又悲,找到景黎的欢喜不过三秒就被如潮水般的担心和恐惧所替代。
“她们恨我冲我来就好了,为什么要对一个无辜的人下手!”
信纸慢慢攥紧收进掌心,焉浔月眼角泛红,狭长的凤眸此刻锐利无比。
“小家主,她们肯定在想设圈套等着你呢,你万万要以自己的安危为首要……”
景暮噙着眼泪劝道。
“我一定要救出景黎,宋姨,给我准备马车,我要进宫!”
焉浔月迈步向院外走去,却被宋管事伸手拦住。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景黎死去吗?”
“现在不能进宫。”宋管事的语气冷漠中透着一丝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