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料到焉浔月居然敢自己请求,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宣太医来。”
女皇也一头雾水,但她还是敏锐嗅到一股阴谋气味。
自从第一次看到焉焉浔月,她便知道这个外表乖顺灵巧的白兔,内里是只狡猾善变的狐狸。
片刻后,太医碎步来到大殿,替虚弱的男子褪去破败的血衣,露出血肉模糊的前襟,光洁的后背暴露在众人面前。
最先察觉异样的安乐大声惊呼:“不是他!这个人后背没有旧伤,不是他!”
百官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公主说焉副侍虐待下人多年,可这个人看着没有旧伤吧?”
“嘘,谁知道是不是公主故意弄伤下人,想诬陷焉副侍呢……”
太医跪下回禀道:“微臣已经查验完毕,此人并无旧伤,前面的鞭伤是两日内形成的!”
安乐扑向焉浔月,像条疯狗般大叫着:“你换人了对不对?你是不是换人了?他们是双胞胎,你把另外一个藏哪里去了!”
焉浔月面色无改,从容将那双手从衣襟掰开,皱眉委屈道:“殿下,你为什么要诬陷我呀……”
此时地上之人见此场景,瑟瑟发抖声泪俱下。
颤声道:“奴侍前两日外出时忽然被人打晕,再醒来变到了地宫中,奴侍身上的伤跟小家主没有任何关系,是……”
“你胡说!我明明看见了,他满身都是旧伤疤,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
安乐大声重复道,又拽住眼前默然的女子不放手。
这两日接连遭受景黎与焉浔月轮番言语攻击,此刻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了丑,一时间形容疯癫,难以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