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刑部出了什么事,还是……”
若是刑部出事,也应该由母亲的属下传讯才对。
“是姜澜?”
焉浔月想到与面前女子除去工作关系外,只剩下姜澜这个联系。
姜宛之眉头皱得更深了,似是想起哥哥在小焉大人那种下的羁绊。
“不是,是三公主姬璎瑰。她与我有旧,今日捎来两封信,一封是给我的,另一封是给大人的。”
说罢,从袖中抽出一封简洁普通的信封,外封一个墨点也没有,神秘异常。
焉浔月倒没有先好奇信件内容,而是好奇对方先前不过一位平民,是如何与高贵的公主有旧交情。
“小宛与三公主认识?”
接过信封后,焉浔月看着那双与姜澜极为相似的杏眼,心中陡然升起几丝异样。
为什么她默认姜宛之是自己的人呢?
难道对方便不能站在姬璎瑰那头,又或者其他几位公主那头?
这时她倏忽想起景黎处处留心的良苦用意了。
凰都官场着实水深。
“先母曾任礼部尚书,三公主当年拜在母亲门下读书,与我算是同窗好友,十二岁那年我随家父返回扬洲城,此后与三公主并未相见,偶有书信往来。”
姜宛之陈说时不卑不亢,似乎并不惧怕焉浔月疑心自己。
“原来如此。”
焉浔月暗暗松口气,不动声色将话题引开,“我与三公主顶多点头之交,何况我与安乐的事刚刚平息,她不会在这种时候拉拢我吧?”
姜宛之面容严肃的看着她,显然默认她提出的猜测。
冬风打长廊缓步而过,发出沉沉叹息。
姬璎瑰果然是皇女中间最洒脱不羁的那位,送来的邀约也十分随性:次日午时,醉云楼一叙。
“醉云楼是什么地方?”
凰都大小酒庄茶楼她几乎皆有耳闻,三公主不至于约在没名气的地方。
姜宛之也露出不解的目光,“属下不知。”
焉浔月收回视线,姜宛之阔别凰都多年,不知某个酒楼也是情理之中。
“去或是不去呢?去了显得我趋炎附势,不去似乎不给她面子……”
焉浔月自言自语。
“去。”
房门被推开,墨色衣袍自细雪中款步而入。
“景黎?”
某黎先前不齿与她偷听墙角,如今也学得这行径了。
“如果一定要站队,三公主是个不错的选择。”
景黎合上门,不在意二人审视的目光。
“为何?我干嘛要把前程拴在一个醉鬼身上?”
焉浔月忍不住冷笑几声,大公主胸无大志,二公主自负粗暴,三公主嗜酒如命。
这时候站队扶谁登上太女之位都是那么不合时宜。
景黎向来精于谋算,为何会有这样离谱的想法?
“你去了就知道了。”
景黎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