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昙画情绪稳定下来,焉浔月教他催吐,把方才多喝的药汁尽数吐出。
御医很快赶到,开始为昙画诊脉,索性他先前所给的药方药性并不强,因此过量使用对身体的伤害并不算大。
焉浔月听完松下一口气,见一切趋于正常后,她带着裴景黎离开留芳汀。
即将走出庭院时,顺子疾步跑来将她叫住。
“大人,奴才还有一事相求!”
顺子佝偻着背,表情苦涩,后怕的抚了抚自己的心口,似在竭力压抑情绪。
焉浔月转过身,她对这个小奴才只有几面的印象。
每次他跟在昙画身后,不时与昙画顶几句嘴,瞧着是个伶牙俐齿的鬼灵精。
“你家主子既已是教坊司的人,他出事我不会不管,你放心吧。”
焉浔月正色说道。
“奴才先替主子谢谢您,大人,奴才想说主子这嗓子坏得蹊跷。”
顺子见她专注的神情,又接着回禀道。
“为了这次登台,主子一直在小心保护自己的嗓子,从前也没出现过嗓子嘶哑疼痛难耐的情况……”
焉浔月深吸一口气,想用寒气刺激自己混沌之中的大脑。
“我知道了,此事你不便再与你家主子提及,好好照顾他,昙画很在意这次登台,我会找到万全的法子,别再刺激到他了。”
顺子点点头,目送二人走出留芳汀。
“你认为昙画的嗓子坏得正常么?”
走在宫中石道上,焉浔月对身后之人问道。
“不正常。”
裴景黎似在沉思之中,回答时有些漫不经心。
焉浔月顿住脚,向他看去,那厢的景黎也跟着刹住脚,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