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眸里流露出几分委屈,好似受到了排挤。
焉浔月看着他人畜无害的面容,印象却停留在他扼住自己手腕,平淡陈述他所做的恶事。
无力翻了翻白眼,一甩袖袍抬脚走人。
裴景黎撇了贺离钧一眼,在擦肩而过时,周身释放出一股压迫力,这种压迫力只有他们习武之人才能感受到。
旁人并没有发现他们二人间暗自涌动的内力争斗。
对于上次贺离钧唤来黑衣人用迷药脱身一事,他深感不齿,因此在看贺离钧时,眼神里多了一丝厌弃。
贺离钧倒不甚在意来自裴景黎的敌对,依旧保持云淡风轻的神情。
“国师大人,适才只是与焉副侍闲话一番,并无其他。”
安平见焉浔月甩手走了,只能自己缓和语气,硬着头皮与贺离钧对话。
贺离钧在前朝的铁血控制力,凤宫上下无人不知,可是自己却一直找不到向他示好的机会。
所以安平只能把触手伸向远离贺离钧的展将军,以及她所属的军方势力。
“原是如此。”
贺离钧收敛笑意,见焉浔月离开,他也懒怠维持笑脸,干脆恢复往日冰山形象。
“国师大人来凤宫,是为了寻陛下议政?”
安平试探性问道,若国师点头肯定她的问题,她恨不得立刻替贺离钧带路。
“安平公主,这是你该问的?”
冷冷眼风一扫,安平立刻跪倒在地,“安平知错,望大人恕罪……”
贺离钧冷哼一声离开,视线一秒也没有多做停留。
一群扶不起的烂泥,这江山若是被你们争到了,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