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
焉浔月把抽出来的手帕递给他,二人目光在尴尬的氛围中触了下,闪电般瞥向别处。
“我活不长的,不用劳烦你出手。”
贺离钧话音有些沙哑,连带他妖冶的脸蛋也显得落寞许多。
“那,省的我费事了。”
焉浔月很想共情他,但是她想到景黎遭他暗算,受尽凌辱,立刻心硬似铁。
贺离钧看着她淡漠的表情,嘴角忍不住勾起一道弧线。
很好,不愧是他第一眼便认定的天女人选。
半柱香后,绿瓦上覆盖一层薄雪,焉浔月走在宫中,与贺离钧并肩。
二人走得不快,却没有再度交谈。
金銮殿上,女皇略显暗沉的脸颊由于劳累,又添几分苍老感。
“陛下,关于戎二殿下受辱一案,那十位主谋已经签下认罪书。”
焉浔月呈上书纸。
在认罪书徐徐展开之后,女皇目光里闪动几分不悦的情绪。
“嗯,朕知道了。”
贺离钧见状,示意她退下。
焉浔月看着女皇扶额缄默的样子,只好拱拱手离开。
待她的背影消失于正门之际,女皇抬眸:“国师大人,此时入宫可是找到了顺承天运的办法?”
由于前些日子都城出现的怪像,女皇颇为烦忧,深知不能堵住百姓的悠悠之口的话,栾朝太平情势必不能长久。
“臣通过开坛做法,已经找到承运之术。”
女皇精神一震:“哦?是何术?”
“册封太女,寻找天女,二者皆定,民心转安,自然承天之运。”
贺离钧语气镇定,桃花眼直视殿上的女人,像在给予坚定的支持,又像在蛊惑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