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浔月无言以对。
清醒至此,不愧是他。
佩服。
其实她今日看着那女子痛哭流涕时,一时间不可避免的生出几分愧疚。
如果放在别处,一定会有人说,骚扰未遂而已,何至于废人手掌?
可是他们忘了,如果她不是焉浔月,不是刑部官员,只是普普通通的农家女子——
那么今日她必定无法带着景黎全身而退。
下场便是,夫君受辱。
更严重一点,家破人亡。
当时她自然没有想到这些,驱使自己重惩那女子的,不过是一股愤怒情绪。
现在想到这个层面,恐惧的感觉立刻袭来,很快她后背便蒙生一身冷汗。
下意识将身边人的手再度攥紧。
暗暗发誓一定要护他周全。
其实,焉浔月的确有些过度紧张。
按照景黎的身手,基本上不会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
“女儿,你又去哪了?”
爹爹听见下人回禀匆匆赶来,声比人先到。
焉浔月吐吐舌头,忙拉着景黎入府。
在门口与焉父碰面。
“爹爹,你怎么还亲自来接啊,在家里闷得慌,所以我就带着景黎出门逛逛。”
焉浔月凑过去,满脸讨好的笑意。
眼尖发现那三位嬷嬷站在不远处,心中偷偷叫苦。
“你还好意思说呢,嬷嬷们都告状到我这里了,喜服不选,胭脂不挑,你是要气死为父么?”
说罢,焉荀氏作捧心状。
焉浔月只得又花费一番唇舌,才将人安抚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