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人却因为这番话有了反应。
“景黎……还活着?”
左手腕轻动了下,发出叮当的声响。
大脑立刻如同擂鼓般疼痛起来。
但她还是撑起双臂,挣扎着坐起。
“对啊,本座怎么会如此轻易让他死?”
贺离钧一想到待会要做的事情,好不容易才按捺住心中的雀跃。
“粥,给我。”
强烈的求生欲让她声音大了些,甚至能够伸开手臂,摊手放在贺离钧面前。
地宫了只有一盏灯。
泛着萤火般的绿色。
焉浔月无心去想那是什么灯,只感到它的光线温和,不让她双眼难受。
“你当真想要自己来?”
贺离钧没有动,定定的看着她虚弱苍白的模样。
婚服破败不堪,快要从她瘦弱的身体滑落一般。
她用右手撑在铁床上,长发乱蓬蓬披散在前胸后背,如同一只深秋里落在在枫叶上的凤尾蝶。
破碎,无力,却美得摄人心魂。
“嗯。”
焉浔月冷冷看着他。
贺离钧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似乎满意她如今求生欲迸发的举动。
那温热的粥碗放在她的手上。
不到一秒,“咣”,粥碗掉落在地上,瓷片碎成一地。
焉浔月勉力稳住身形,左手无力下垂。
贺离钧立即托起那只左手。
果然,手掌中央烫红一片。
“忘了提醒你,现在你的感官是从前的数倍,方才那种温度,你会烫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