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王重新入体后,贺离钧似乎有些疲惫,双眸低垂,对身后女子沉声道:“等着。”
焉浔月用力抹掉脸上的泪水。
冷冷嗯了一声,不再与他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屋内光线逐渐暗淡,墙上那点绿莹莹的灯,再次颤巍巍的撑起小半片光亮。
裴景黎仍然保持狼狈的姿势,呼气淡到接近消失。
最后一丝耐心与希望被抽走。
“贺离钧,你在耍我?”
焉浔月斜睨着他,手腕由冰冷的铁铐桎梏,在她试图挥动双臂后,发出警告。
“月儿,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贺离钧负手在二人之间踱步,幽幽的光线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你到底想要什么,我给你还不行吗?”
这番话若不是到山穷水尽,她绝不可能说出来。
甚至话音刚落,她也在为语气里的绝望,而感到深深的无力。
贺离钧转过脸,神色有些古怪,只默默看着她,像是在打量一个陌生人。
接着他突然冲过来,满脸怒容,唇线紧绷。
“你不是我的月儿,月儿从不会求饶!”
焉浔月被他攥住下巴,一双犹如死灰的凤眸,平静无波的仰脸看着他。
不会求饶?
她突然感到一阵好笑,至始自终,是这个疯子喊自己月儿,好似一副熟稔的模样。
可她从不是什么月儿。
也不想成为他的月儿。
“那我是谁?”
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
焉氏一族的罪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