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浔月已经记不清喝下第多少碗血水。
嘴角流出一条长长的血线,不断滴落在地上。
碗中鲜血取自裴景黎的手腕,贺离钧利落的划开一道小口。
滴落在一只洁白的玉如意上。
接着闭合双目,口中念念有词。
做完这一切后,他将玉如意放在盛满水的银盆里。
用碗舀来稀释过后的血水,让焉浔月喝下。
她接过碗,没有挣扎,也并不豪迈,只是如同在喝平常的水。
缓缓倒进嘴里。
等她喝的差不多时,贺离钧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伸出拇指摁在她的额头,方才进入腹中冰冷的血水忽然滚烫起来。
宛若一团烈火,在胃中熊熊燃烧,不断灼伤内壁。
焉浔月抱住肚子在铁床上疼得蜷缩起来。
全身毛孔都在叫嚣着,汗意涔涔,很快浸湿她的里衣和额发。
她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贺离钧脸上笑意淡了,却没有停手,拇指牢牢压在她的额头,很快出现一道红
片刻后,焉浔月不再捧腹,双手自然垂落。
整间地宫陷入死寂。
贺离钧收回手,将她放平躺在铁床上。
解开层层婚服,手指在心脏上方摁了摁,确认好位置。
尖锐的刀尖刺入她的心窝,没有进入心脏,鲜血立刻涌出。
钻心疼痛让焉浔月猛然睁开双眼,却看见不可思议的一幕。
她胸前涌出的血水从鲜红渐渐变成浓郁的蓝。
伸手想去推开贺离钧,却被他一只手摁住。
那盏绿幽幽的灯火亮了几分,接着一只振翅的绿色蝴蝶飞来,在贺离钧指尖化作一颗小小的虫蛹。
“月儿,你最爱的男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