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终于博得侍卫的信任,他伸出手接过药丸,放进血衣女子的口中。
接着把茶水倒进她嘴里。
他的动作很笨,昏迷不醒的女子呛了几次水,二人合力才把药丸灌进去。
“明天一早,等人到了,我会把她带回山门,
这药顶多把她心脉护住,能不能救回来也得看她的造化。”
青衣少年站在床前,语气温和起来,不是在与侍卫商量,而是在通知对方自己的计划。
好让他有个准备。
这次侍卫没有立刻反对,只是站起身定定的看着他。
昏暗的烛火笼罩在他半张脸上,银色面具下的眼廓一片灰黑。
“为什么?”
侍卫问道,语气很平淡,他能够理解对方为报救命之恩救下她,但是他弄明白眼前的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私藏朝廷钦犯,这不是一个江湖门派可以揽得下的事情。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小爷最烦别人刨根问底的问我为什么?小爷好不容易发一次善心,做到底不行啊?”
青衣少年又暴躁起来,叭叭个不停,实在吵得人头疼。
店小二听完来龙去脉,反倒觉得更复杂了。
这几个人之间发生的事,包括那个与床上女子出双入对,如今消失不见的少年,一切都在他脑中缠绕,裹成一个巨大难解的茧。
不是他一个店小二可以弄清楚的东西。
他撇撇嘴,觉得一无所获,蹑手蹑脚离开房门,走回自己的房间。
三日后的清晨,落凤山头,僻静的一间卧房内。
“醒了醒了,老子的药果然有效嘿!”
一位布衣大汉抚掌大笑,布满络腮胡的阔脸上满是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