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当然不是束手就擒的主,从背篓中取出墨血剑,护在裴景黎身前。
“小渊哥哥,他们是坏人吗?”
背后传来裴景黎惴惴不安的声线,他没有想过一粒花生米居然惹出这么大的祸端。
看着对方手中亮晃晃的长剑,肝胆颤了下,躲在凌渊身后缩着脑袋。
大堂内瞬间乱成一团。
店小二跌跌撞撞跑来打圆场,双腿止不住的打摆子,拱手告饶道:“几位爷,店里还想做生意呢,要是打坏了桌椅板凳,杯碗酒缸,小的也担待不起啊……”
几个青衣弟子哪里听他的话,把店小二往旁边一推。
“你别掺和!耽误了正事,哥几个把你店砸了!”
店小二也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跌坐在地上,拽住一人的裤腿哭哭啼啼。
“爷啊,求你们可怜可怜小的吧,这年头有地方供人吃穿不容易啊……”
凌渊听到这番哭诉,又看见店小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心酸模样。
二十大几的成年人跪坐在地上求饶,令他镇定之外多了几丝恻隐之心。
“你们是什么人?”
他目光平静无波,在剑拔弩张的场景下,显得有几分诡异。
就像是预料自己必定可以脱困一般,可他身后明明还跟着一个胆小如鼠的累赘。
几个青衣弟子冷哼一声,“我们只是听差办事的人,刀剑无眼,小兄弟要不想受皮肉之苦,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
凌渊眼神锐利起来,带着一点审视的味道。
他看出对方不想伤害他们,并且目标不在他,而在背后的师兄。
“我如何能够信你们?”
凌渊分毫不让,手握墨血剑,周身释放出一种肃杀阴冷的气势。
只是这点杀气在几个二十出头的莲剑派弟子面前,显得不值一提。
其中一人好像想起来什么,少主派一大波人下山时,少妻主跟他们说过,如果裴景黎不相信他们,便告诉他,十七在落凤山上。
他们不能明白少主为什么要蹚浑水,直到下山之后才发现那通缉令上的女子像极了他们的少妻主。
一行人不敢乱说话,各自讳莫如深。
“十七兄弟在我们山上,到了你自会知晓。”
凌渊闻言犹疑的看了师兄一眼,眉头皱起来。
他不认识什么十七,若是师兄神智尚清,说不定他会知道这个人。
现在他不能冒这个险。
“我并不知晓这个人,如何信你?”
凌渊横剑冷对,脸色却没有先前那么阴沉。
莲剑派弟子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十七,十七。”
裴景黎喃喃念着这个数字,凌渊转头注视他,“师兄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你认识十七吗?”
听着凌渊焦急的口气,裴景黎抓抓发顶,一脸茫然无措的看着众人。
他纠结了一会儿,突然点点头,“耳熟。”
莲剑派弟子赶紧趁热打铁,“他是你家小姐的侍卫啊,你家小姐也在山上呢。”
凌渊一听这话立马警觉起来,“姐姐也在那?”
“对啊,等到与少主婚事敲定,荀小月就是我们江湖盟的少妻主了。”
为首的弟子拿脚踹了下后面的人,“放肆,少妻主的名讳也是你直呼的!”
那人讪讪的垂下头,凌渊已经不知说些什么了,脑中胀热。
荀小月,焉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