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请命出战。”
赵鹤鸣垂目微躁间,赵成喆步前。
赵与歌紧随而来,“父皇,儿臣定夺胜而归。”
赵成喆没想到赵与歌也来跟着搀和,奈何自己马毬实在差他一筹,不敢跟他一样立军令状,只好默默等父皇下令。
赵鹤鸣顿时满面笑意,道:“端王是最疼云旎的,我不准也是不妥。四皇子…也难得有这份心,那…就一同上场吧!”
毬场上,身绕襻膊的赵成喆看着对面红衣飒爽的苏赋赋鄙夷一笑。
侧目跟赵与歌道:“三哥…四弟一定助你得胜,不能让云旎吃了亏。”
赵与歌心如明镜,他哪里是为了云旎,只是想在父皇前讨些好处罢了,便淡淡提了提唇角道:“多谢四弟。”
……
锣声一响,苏赋赋带队而上,四人夺毬,两人接毬。
赵成喆先抢毬,苏赋赋挥仗而下被赵与歌抬仗就勾住了,好在苏赋赋的队友一仗截下,苏赋赋接应带毬狂奔。赵成喆疾驰到旁并肩夺毬,他挥舞的鞠仗故意脱手朝着她的马身而来,苏赋赋不舍得让球。犹豫之时,赵与歌趁其不备一仗夺了毬,苏赋赋这才死心,只是她回神时,毬已入门。
苏赋赋目色一厉,转身再次迎战。
她看着对面的赤乌队,目中渐渐拢了战火,她跟身后的人道:“四人绊住三皇子,一人接毬,最后一局一定要赢。”
最后的一声锣响,两队都拿出一决生死的架势。
苏赋赋的马儿劲头十足,她的鞠仗眼看要夺了毬,却突飞出一粒石子“嗖”将毬弹开了,苏赋赋瞥一眼赵成喆,转头去追夺了毬的赵与歌。
两人勾杆争夺,互不相让,赵成喆身后驾马追了上来,只是他目中望着的却不是那马毬,是冲着苏赋赋,赵与歌看出他的意图,弃毬扬杆,故作无意失手的样子,力道极足的甩在了他马儿的脸上,那马儿疼的仰天长嘶…来了一个人仰马翻。
毬被苏赋赋夺走了,赵与歌转目如风而驰,在苏赋赋挥杆传毬之时,赵与歌精准截下,运毬空中,苏赋赋便看着那毬在赤乌队手中传递,不等再去追,那毬“哐当”一声入了毬门。
输了。
她汗水潸潸的小脸上一时没了神情。
赵与歌悄悄看着她的侧脸,心间很是难受。
……
回了苏国公府。
晴天竟也阴沉了下来。
苏赋赋半点食欲没有,只一个人坐在秋千上垂头丧气的来回晃荡着。
连小厮传话赵承延在外面候着,也被她打发阿施去回话了。
待天黑了,她才肯回了屋里,肚子咕噜叫唤的厉害,阿施赶紧奔出院子去了膳房。
“赋赋……”
她听见了赵承延的声音。
只不过那个声音好似有些远而且喊得鬼鬼祟祟地。
她出了堂跟着声音去找,直到走到了院墙根处才顿了下脚,墙外谷余问赵承延:“主子,这院子里该不会不止一棵流苏树吧?”
“只有一棵,这是当年岁王为王妃种下的,错不了,这里定是赋赋的院子。”
话完他又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苏赋赋闻声纵身跃上了墙头,又跳到了赵承延跟前。
“你找我?”
赵承延可算见到她了,不安的心里顿时安稳了不少,谷余见状很是知趣的快溜溜走了,就留两人在这长长的空巷子里。
赵承延踱步朝她凑近了些,看着她那写满了失意的眸子道:“怎么连我都不见了?”
苏赋赋没有否认,垂目手指勾来勾去道:“心烦。”
赵承延明白她是生自己的气,气自己为何输了,烦自己为何没有帮表姐争得正室的名分……所以他才更心疼更着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