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与歌接过卷张步前坐下,她那双眸一直盯着自己的策论背面,小心看着赵与歌的脸色。
她…她这是论的些什么?
通篇不知所云…
赵与歌不忍卒睹,甚至有点后悔自己多嘴要当她先生。
他缓落了落卷张想喘口气,却与她来了个四目相对。
那一双小鹿眼闪着星光盯着自己,酒窝深的厉害,身子也端的板板正正的,全然是很期待听到他的夸奖。
他沉肩落了卷张,起身淡淡道:“随我去书行殿吧!”
“三哥,我写的如何?”
赵与歌闪躲着她想要听夸赞的眼神道:“还是要继续努力才是。”
“奥。”
苏赋赋便未再言语,乖乖起身随他去了府东的书行殿。
一进殿中,苏赋赋肚子就有了感觉,忙敛步道:“我去下恭房。”
两人就看着她脚下抹了油一样溜溜的奔去了右边楼梯后面那极其隐蔽之处。
这书行殿虽然宽敞明亮,但隐蔽之处也是不少,她为何会知道恭房在那里。
赵与歌敛目望着那边想入了神。
直到听到合门声,苏赋赋从楼梯后出来了。
他凝目看着走近的她还是没有问出口。
他到了书架前开始翻找着什么,苏赋赋如同小兔子般窜到他身旁道:“三哥在找什么?我帮你呀!”
此话说的,好似是与她无关一样。
看来……这三弟对她实在太娇纵,不吃点苦头还想进鸿儒馆,怎么可能?
“我看你只读书是不成了,给你翻几卷策论,你好好借鉴一下。而且,方才我想过,以后你的晚膳就在这里用,一直学到宵禁前的一刻离府。”
赵与歌说着将翻出的两本厚厚的书卷放到了书案上。
闻言的苏赋赋脑瓜嗡嗡作响。
这里哪有家里舒坦?而且身边还有一位虽是容貌照天可是极其严厉的先生,万万待不得。
她自己琢磨着说辞跟他回书案前坐下后,很是客气道:“我怎能如此麻烦三哥,使不得,我还是照旧学到日入之时后回家温习就好。”
“没得商量。”
赵与歌肃色说了四字。
仿佛将苏赋赋一掌糊在了墙上,动弹不得,反抗不得。
苏赋赋无辜的眸子看向探水。
“看他也没用,是你要考鸿儒馆,他又替不了你。读吧!读过后我给你讲。”
苏赋赋蹙眉看向眼前密密麻麻的文字,长呼了一口气,抱起来就大声朗读道:“秦孝公据崤函之固,拥雍州之地,君臣固守以窥周室,有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当是时也,商君佐之,内立法度,务耕织,修缮战之具,外连衡而斗诸侯。”
书行殿从未如此这般喧闹过。
探水听着耳朵阵阵轰鸣,可看人家王爷,就一旁捧着书卷,时不时的瞧瞧这位用功的学生,脸上没有半分嫌弃之意。
折腾了一会儿,苏赋赋可算是读完了,嗓子都干了。
探水将泡好的茶端来,苏赋赋渴的厉害,一饮而尽。
身侧的赵与歌便开始给她细说起来,通讲完大意以后,便教她写策论之时应注意的地方。用词,用句,排列,等诸多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