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你做的很好。”刘兆平道,“往后这些事你写信来就行了,不必特意来一趟从化。”
刘夫人道:“是我喊他来的。赌馆的事他要去走一趟,王彪可还没有赔钱。”
“你让王彪赔多少?”刘兆平问道。
刘夫人说赔两万两,剩下的三万两让叶文初出。
“叶四太可恶了,今天在街上,”她将今天街上的事,说给刘兆平听,刘兆平早就知道了,“我告诉过你,叶氏的事你不要插手。”
“为什么?她都已经嚣张成这样了。”刘夫人怒道。
“她有茉莉奶奶,这就是她最大的筹码。”刘兆平道,今天茉莉奶奶为什么突然来看他,还救他一命?
茉莉奶奶没说他却明白,就是叶四小姐和马氏的冲突。
这世上,不管是谁不管做什么事,都一定有它的理由和目的。
刘夫人忍着恼火,带着弟弟和弟妹回去,三个人关上门讨论最近的事。
“我本来这两天就准备将四海一家老小杀了,没想到他就答应,也行,省了我一堆事。”
“不过要让人盯着防止他玩花样。”刘夫人道,“王彪又出门去了,你手里的人,直接半道将他杀了算了。”
王彪一死,刘兆平不管信不信马六,都只能暂时先用他。
“王彪也没有强出头,我看他怂的很。”马六道,“等他出差回来,我和他见一面再说。现在咱们一步一步来,王府那边都支持我们了。”
刘夫人很激动。
“将军如果能将南海和番禺的两处军权都给你,那往后的日子就不用烦了。”刘夫人道,“让你建马氏祠堂和族谱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到年底就成,”马六说着要出门,忽然又想到什么,扫了一眼马太太,对刘夫人道,“那叶四小姐生的漂亮,你不是要报仇吗?准备怎么报?”
“你想干什么?”马太太蹭一下站起来,指着马六道,“我可告诉你,你玩玩我不拦着你,你要敢往家里带,来一个弄死一个。”
马六不耐烦:“烦死了,先帮我弄到手!”
他听说了叶四小姐的事,如果真能弄到手,他就将马太太休了。
这事,刘夫人虽知道不可能,叶文初不可能成为马六的人,但她想想却觉得很爽。
“也、不是不可能。”刘夫人道,“容我再想想。”
……
叶文初午睡起来,去叶老太爷的正院去,叶老太爷正好去铺子不在家。
“去衙门吧,今天十五了,要发薪俸了。”叶文初和八角道,“今天我用人生第一份薪俸请你吃豌豆黄。”
“小姐,豌豆黄不算请客?”
“有的吃的时候,不要挑剔。”叶文初敲她的头,两人说笑着回去,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喊她:“四妹。”
叶文初停下来看着对方。
“有事?”
“我最近有点不舒服,明天能去药行拿点药吗,我给钱?”
“可以啊。”叶文初道。
“是、是臁疮的药膏,药行有吗?”叶月棋问道。
“是你得病的?”叶文初问道。
叶月棋摇了摇头,没说是谁。
“臁疮虽是疮,但个体有所不同,没有专门的药膏可以抹,想必得臁疮的人也知道。”叶文初道,“让病人去药行,看过后再开药。”
叶文初说完便走了,叶月棋站在原地没说话,也没有道谢。
叶文初出了家门,八角回头看看,低声道:“听说,三小姐和二小姐吵架了。就站在茂湖边上吵架,三小姐把二小姐推湖里了。”
“原来和巧娟姐姐好的槐香姐姐告诉我的,说吵架的原因,是因为郭允。”
叶文初不解:“叶月棋也喜欢郭允?”
“八九不离十。”
叶文初摇了摇头不能理解,她微微一顿:“叶月棋问臁疮,是给郭罄问的?”
“啊,对对!二公子那天不是说了,郭罄病了,一直在家里躺着,说是屁股都烂掉了。”八角啧啧摇头,“真是可怜,不知道屁股烂成什么样子了。”
有伤口没处理好,是有可能成为臁疮,当时郭罄被刘兆平打了军棍的,关在军营三天,估计留下了恶疾。
但郭罄的病,要叶月棋出面?
“四小姐,四小姐!”忽然,一位年轻的妇人,披头散发地跑过来,“救命,四小姐!”
“怎么了?”叶文初扶住了对方,妇人穿着很整洁,但此刻神色慌张,很狼狈。
“四小姐,我、我儿子不见了。”
“求求四小姐、求求县衙,帮我找找我儿子。”
说着抓着叶文初的衣袖,人站不住滑坐在地上。
“你儿子叫什么,在哪里丢的?”
“我儿子叫宋伟江,他、他在去学堂的路上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