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七户,吃盐腹泻的。”汪公公道。
陈王颔首看着叶文初。
等她解释。
“王爷,这还要解释吗?”叶文初问陈王。
陈王蹙眉。
“怎么说呢?”
叶文初转过来,问这位说他爹吃盐死的中年难男子:“你爹是齁死的吗?”
男子摇头。
“你爹是吃了一把盐,然后死了?”
男子摇头。
叶文初笑了:“那你爹是拿盐泡水喝?”
听得的人笑出了声。
男子发现叶文初在戏弄他,他大声道:“我爹就是吃盐死的。”
一侧,八角都听不下去了,骂道:“你这个人脑子不清楚,你爹怎么吃盐?一罐子倒嘴里,这一天什么都没有吃,还是闻了盐气熏死的?你怎么证明,你爹的死和盐有关?”
“我爹买了新盐,沾着盐花试了试,然后他就死了。”男子喊道。
叶文初点头:“去将你爹的遗体,包括中毒的盐带过来,仵作查验,证明了确实是因果关系,我们再详谈。否则,你就是诬陷,这样你会连累王爷,让人觉得王爷昏庸,不分青红皂白。”
汪公公指着她,陈王让他不要计较消失。
那男子几次张嘴,他爹是死了,可和盐一点关系没有。纯粹是昨天,有个兄弟给他半吊钱,让他去找叶家闹事,他就去了。
叶文初这么一问,他哪知道怎么回,滋溜钻人群就跑了。
陈王气恼不已,这就是下面做的事,找这样的人办这样的事。
经不起推敲,说出来就是个笑话。
“那七个人腹泻的事,查不明白所以我们认了,就当盐有问题。但他们不接受赔偿、道歉等一切调节,所以我就报官告他们寻衅滋事,衙门将他们抓起来了。”
她说着一顿,表扬自己以及叶家的人:“这案子更没什么可说的,叶家态度很好。”
陈王无语。
叶文初问百姓:“有没有知情人,知道的吧?”
有人点头:“知道的,天天坐街上骂人,看着像拉肚子把脑子一起泻了。”
叶文初给予对方肯定,认为他很有见地。
陈王都不想听了,换了话题,接着问道:“那郭氏打死的小孩呢?”
“小孩的事不好说,昨儿闹了半天,孩子被带走了。我要说我二婶什么都没做,大约您也不会相信。一样的话,把尸体拿来我们验尸,让尸体说话。”
“是我二婶打死的,抓去偿命便是,但如果不是,也不能冤枉无辜人。”
“所以要验尸,其他的一概不认。”
陈王笑了起来。
抚掌道:“叶四小姐好自信,好口才,说得头头是道。”
“叶家那么多事,就被你这么轻描淡写的撇干净了。”陈王点头,忽然转过去,看向沈翼。
沈翼正陪着叶满意玩儿。
陈王心里堵着,问道:“沈大人,听到了吗?”
“怎么?是说完了吗?”沈翼过来问叶文初,“误会说清楚了吗?我们可以回去了?”
叶文初拢着声音在沈翼耳边说话,但声音一点不小:“王爷不依不饶呢。”
陈王沉了脸。
沈翼叹气,问着陈王,表情里是他忍耐陈王无理取闹:“王爷,您还要说什么,不如一并说吧。这边有老有少还有孕妇。”
叶满意扶着王桃:“娘亲,娘亲您好些了吗?肚子还疼不疼啊。”
王桃无奈又隐忍地摸了摸叶满意地头,道:“没关系,娘能忍一忍。”
看台下的百姓立刻帮腔。
“王爷,那些人骗您呢,叶家和沈大人没别的意思,他们是好人,今儿这事儿就是误会。”
“有心挑拨离间呢。”
“就是,明眼一看就能分断是非。”
陈王没有立刻说话。
叶文初很好奇,陈王接下来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