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唐谷成的潜台词,张爷爷脸色沉了下来。
“我也不同意,娇娇协助你办案是情份,你要让她当饵!万一出了什么事,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厉声呵斥下,唐谷成陷入了困境,他不敢说担得起。
烦闷下说了对不起。
卢娇叹了口气:“唐叔叔别急,两年都等了,不差这几天,如果样土取的不对,咱就再想别的办法,有道是再狡猾的敌人,也会有露马脚的时候,天理昭昭疏而不漏,您说是不是?”
唐谷成神情恹恹不想说话,脸上有多压抑,心里就有多着急。
出门时刘峰紧紧拉着她,再三叮嘱:“他要让你做饵,你绝不能答应,听清楚了吗?”
卢娇知道他是担心,轻轻晃了晃他的手,软声安抚。
“我知道,别看我敢凶你,可我胆子很小,也很惜命,不会做什么傻事的啦。”
刘峰长吁了口气,有些不想管郑丹南了,他爱祸害谁就祸害谁,只要别来害卢娇就好。
就在这时,反跟踪到这的郑丹南,亲眼看到卢娇和刘峰从张家走了出来。
没多久后,唐谷成也出来了。
刹时,郑丹南眼里爆出凶狠的精光。
背后搞鬼的,原来是卢娇?
可为什么是卢娇?
拳头紧捏下,郑丹南想起云山顶上,牙尖嘴利的卢娇,似笑非笑的讥讽他,她眼里的穿透、洞悉还有轻蔑,让他很心惊,那种懂他的感觉一直在萦绕,想起来就特别亢奋。
卢娇!!!
你是我的,你跑不掉了。
回家的路上,刘峰左眼皮一直在跳,他在唐谷成身上看到了刘成松的影子。
总觉得唐谷成会想尽办法说服卢娇,就像刘成松一门心思想破案时,就会不择手段的斗智斗勇。
那怕违规操作,也在所不惜。
当晚,刘峰做恶梦了,梦到卢娇穿着大红嫁衣,被郑丹南绑到了地窖,他拿起杀猪刀,像钝刀子割肉,一下又一下的分割卢娇。
卢娇好像不会疼,也喊不出声,拼命睁着大眼睛,惊恐又无助的看着他。
仿佛在说,刘峰救我!刘峰救我!
他想冲过去救人,却怎么也靠近不了,明明伤在卢娇身上,却好像疼在他心里,他愤怒的大喊,大叫,歇斯底里,就像一头明明看到,却什么也做不了的困兽。
那种无力和挫败,有如万箭穿心。
在最后一声濒临崩溃的呐喊中,刘峰惊醒了过来。
向瑞推开门,睡意惺松问:“你怎么了?做恶梦了吗?”
同样被惊到的曾慧和卢娇也上楼了。
“怎么回事?”曾慧问。
刘峰惊恐未定,又气喘吁吁的看着众人,最后把目光定在卢娇身上,好半天才挤出一句:“我做恶梦了。”
四目相对,卢娇看到他头的冷汗,还有微微发抖的手,顿时心揪了起来,也如灵光一闪的猜到,他是梦到自己了。
毕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害怕自己落到郑丹南手里。
曾慧哭笑不得:“你叫的声音好大,不知道还以为咱家杀猪呢。”
向瑞疲倦的转身。
“确实像杀猪,才凌晨四点,再睡会吧。”
说完,向瑞搭着眼皮回房了。
曾慧也拽了把卢娇,卢娇没敢说话,乖乖跟着妈妈下了楼。
过了几分钟,确定曾慧上了床后,她偷偷摸到刘峰房间。
刘峰还没躺下,只见他半靠在床头,目光幽幽的发呆。
听到门开的动静,他望了过来。
卢娇盯着他:“要我给你倒杯水吗?”
刘峰幽黑的眼里仿佛照进了一抹光,朝她勾了勾手:“不要,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