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暄皱眉。
“娇娇家里的事我知道得不多,但我知道自从曾阿姨住院,她家的经济就落在娇娇身上,娇娇每个月还给她嫂子五百块,说是菜钱,可实际上也没让她买过菜,就相当于给她零花了。”
“这事我听向瑞说过,所以她说娇娇没把她当一家人看,我就知道这女人不是一路人。”
“再说曾阿姨,我天天在晚上在卢娇家研发游戏,曾阿姨可是事无巨细的管着她,怕她半夜饿,提前冻饺子,换下来的衣服,没让她碰过一根手指头,甚至孩子出生后,需要用的各种物品,曾阿姨也提前准备好了,洗洗晒晒,一天都没停过。”
张明暄哼了一声:“这还叫曾阿姨不怎么管她?”
老爷子意兴阑珊:“有饥者无食,与之升米则德我,与之斗米则仇我。何哉?升以利一时,生彼而我不薄,我以重也。斗之则彼且厚,彼厚反不思我德,以我利也,这就是人性,过几天送她回去。”
张明暄懊恼,瞬间意识到,卢娇是对的,他确实办错事了。
让陈湘香住家里,不是给卢娇解决麻烦,而是给她增加负担。
就在这时,陈湘香美滋滋的躺在席梦思上,看着整齐干净,又处处透着大气的客房,高兴的把电话打给了何燕。
“妈,张家是真有钱,所有房间都有暖气呢,在屋里连外套都不用穿。”
何燕早就听陈令锋说了,她是非常赞同女儿去张家住的,这样才能拉进关系,以后为自己所用。
“那还用说,我早打听过了,张家老爷子可是大领导退下来的,家里不差钱。”
陈湘香高兴。
“还有哦,他家客房铺的全是进口地毯,踩在脚下,软绵绵的,好舒服呢。”
何燕乐呵呵的想,什么时候她也能去张家看看啊?
放在旧时代,张家可是富贵人家。
吃穿用度那还用说。
“晚上吃什么了?”何燕问。
“虫草鸡汤,他家保姆特地给我的炖的,老爷子还说,想吃什么就跟保姆说,让我不要客气,当自己家一样。”
“那是客套话,你也别太放肆,有了这个机会,就好好哄着老爷子,最好让他认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当干孙,那你以后就贵气了,懂吗?”
何燕一边盘算一边教。
陈湘香心里当然明白。
“我知道,这个不用你说,妈,你想不想吃虫草?我听保姆说,这玩意老贵了,都是一克一克买的,特别补身子。”
“我怎么吃,我又来不了张家。”
“我可以偷偷摸一点带回来啊,反正保姆说了,让我随便吃,当时我看了一下,有一大罐呢,我装一点应该没事。”
何燕眼睛一亮,暗搓搓的想,冬虫夏草啊,这可是补药里的极品,一旦是真的,比什么阿胶,鹿茸,野牛膏还要让人稀罕。
“那行,少装点啊,别让人家知道你小偷小摸。”
“知道知道,我不是想让你和爸爸一起尝尝嘛。”
陈湘香高兴的很,感觉自己真的是掉进了福窝窝,不论吃的用的穿的,样样都比卢家贵,更比卢家好。
更重要的是,她自己好了,还能让娘家沾光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