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老大,眼神忽然迷茫,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居然滑过忧伤。
老二到是个没心没肺的主,一边摆弄他的瓶瓶罐罐,一边嘿嘿笑。
“还会唱歌,怪好听的。”
老三板起脸,瞪了眼老二:“丑人多做怪,听这些没用的干啥,赶紧给我闭嘴!”
卢娇不理,淡定的继续唱继续原地做拉伸。
仿佛她不是人质,而是来这闲庭信步,看山看水的。
老大听得微微出神,低声呵斥他俩:“忙你们的。”
两人便不敢再吱声了,只剩老二憨傻憨傻的听着笑。
卢娇来回唱了两遍,就找了个他们能看见自己,自己也藏住下半身的荆棘。
视若无人的托着腮解问题时,她又故意眼神空洞的唱《母亲》
有了之前的开嗓,再调动情绪饱含深情,简直就是随手捏来。
再加上此情此景,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遭到绑架,会思念自己母亲,完全在情理之中。
开口跪的深情绵绵,从这个人就是娘,这个人就是妈开始,老二跟老三的表情变了。
一个痴呆一个动容。
“我也想我妈了,不知道上次给她的钱,她花了没有,要是舍不得花,估计还在啃窝窝头。”
老三粗暴的塞了一提东西进背包。
“我妈就是个溅人,我很后悔没砍死她,还有她那些姘头,都是应该去死。”
卢娇听到骤然收声,目光仿佛带着一丝愤怒的看老三。
“你家很穷吧?”
老三怒红着脸咆哮:“关你屁事。”
“是我不关我事,但我知道一个女人想活很不容易,尤其是农村带娃的寡妇,她们体力不如男人,生存不如男人,想养活孩子和自己,肯定会想办法从别的男人身上搞钱,但凡有一技之长,又或者有更好的谋生本能,只怕也不会那样做。”
“说到底,就是想活命,试问这天下又有几个狠心的母亲,不想自己亲骨肉活的呢,那怕拼命从人身上咬块肉,也会想着分一点给孩子,若不是如此,孩子那能活。”
卢娇讥笑又带着共情的用大白话说道理,这也是她从老三的行为举止,分析出来的一点东西。
果不其然,在她说完后老三愤怒的声嘶力竭:“你知道什么?像这种身娇肉贵的城里人,根本就不懂什么叫溅人娼妇……”
卢娇无所畏惧,仿佛就是看不惯他憎恨自己母亲那样,高声打断的对峙。
“溅人娼妇养活了你!”
“艹尼玛的,劳资根本不需要她养,你再敢给我说一句,我打爆你的头!”
“打爆我的头,溅人娼妇也养活了你。”
老三怒不可遏了,冲了过来就要打卢娇。
卢娇蹲在地上倔强的闭上眼,抬起头,仿佛就算挨打,她也要坚持自己的想法。
老大知道老三的底细,刚才也被卢娇煽情了一下,立马呵斥:“住手,把东西背好走了。”
老三气的全身发抖,一拳击在了空气中。
那力大无穷的音爆,让人心悸,丝毫不怀疑若不是男人阻止,这一拳打在她头上会有多疼。
开始弃车步行,直入深山老林,卢娇不再唱歌,也没人说话。
刚才说想妈的老二陷入了情绪,憨傻的劝老三:“你妈确实不容易,你不要再恨她了,等这票干完,咱一起回去看看吧,我觉得有钱了,她肯定不会再和男人乱搞。”
“我还记得那天冬天特别冷,一连下了四、五场雪,大家冷的都不想出门,你妈顶着寒风从邓赖子家出来,怀里还揣着两热馒头,后来是给你吃了吧。”
带着回忆的话,瞬间泄露了很多信息,卢娇嘴角微扬的垂了垂帘。
她想她得感谢廖志琛,让她接触了一些心理侧写,虽然还只是一些皮毛,但应付当前够用了,不然的话,怎么会一语中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