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的事情妇女去解决,小辈的事情小辈去解决。
李如靖和徐聚费,赵学颜和潘驯,四人约好了时间,去了原先常去的庙里,竟然发现庙里有了和尚。
“这倒是把老子的地盘给占了,干他娘的。”
李如靖骂道。
他们这些亲卫,都被将军派了出去,在武震孟手底下,说参战了也行,说留在了后头也行,反正终归见了血。
军中都是男人呆的地方,说话也是粗俗不堪。
几人又是模仿的年龄,把军中的一些粗鄙话学了个全。
“几位小施主,这般发脾气却是为何。”
一个老和尚走了出来,扫了一眼,立马露出笑意。
“我骂了半天,庙里的小沙弥都躲了起来,你这老和尚还敢出来,可见是管事的。
本来我骂一番,舒了心里的气也就罢了,自然就离开,偏你认为自己是个人物。
是小瞧我等,认为自己能打发了我们?”
老和尚慈悲善目。
“小施主们发脾气,就算最后自行散了,心里还是埋怨这庙,所以贫僧这才冒然出来,并不是因为几位年龄小而轻视。”
赵学颜和潘驯两人低着头,懒得理会李如靖,这小子惯会来事,虽然为他站台,却不愿生事。
赵学颜是赵缑用的长子,潘驯也是养在赵缑用家里。
潘驯的父亲是赵缑用原来手里的将领,后来牺牲在海州之战,潘驯母亲早逝,家里没亲人,就被赵缑用接回了家里。
潘驯因此和赵学颜极好,以前寻葛世峰的麻烦,就是潘驯出主意,赵学颜出头。
后来几人都到了将军的亲卫营,少年时的矛盾,早就哈哈大笑一笑而过。
而赵学颜其实内心颇为敬佩将军,不过因为父亲的身份,一直不敢亲近。
加上他和潘驯都没有母亲,没有妇人去夫人处说话,在金州这一代子弟中,内心实则有些自卑。
当初回到金州后强出头,打压洋和尚那里的孤儿们也是因为如此。
到了将军的亲卫营,又激动又害怕,等将军对他们和李如靖一同对待,都当做自家的子侄关心爱护。
年余下来,早就没有了以前的紧张。
至于徐聚费,和李如靖不打不相识,后来父亲身为新金主将,牺牲在新金。
两人在将军亲自出面鉴证下,结成了把兄弟,对李如靖的感情又不同。
听到老和尚的话,李如靖冷笑一声。
“装什么东西,不就是瞧出了我们来头不小,想要来攀关系么,老秃驴,我实话告诉你。.c0m
你们佛道两家的阴私勾当,普通百姓不懂,害怕敬畏你们,凭白把家里的钱拿来当香火钱。
老子我这里却行不通,别说什么阿鼻地狱这等东西,我父亲跟我说是不存在的。
在告诉你一声,就算这东西存在,老子也不惧。”
老和尚听闻后,虽然不满却也不急,正想要解释一番业力之所在。
“断头今日意如何?创业艰难百战多。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
李如靖指着老和尚骂道。
“老子如今当然没有十万兵,以后老子定然会有,就算没有十万兵,照样也能踏平你的阎罗殿。”
老和尚如惊雷一般,听到眼前年轻人的这首诗,嘴角颤抖说不出话来。
“这……这……”
眼前的年轻人的形象,就如杀神一般,立在了老和尚心里。
老和尚是道德高僧的门下,虽然有此跟脚,可这般大的年龄还是徒孙辈,可见资质平庸。
一时间胆寒不敢胡言,蒙在了原地。
“扯犊子玩意,把将军的话拿来装门面。”赵学颜笑骂道。
他们这些后辈,最崇拜的就是将军,当然话里话外都是将军的口头禅。
将军的一些口头禅,狠得他们辽民的心意,一下子就传开了。
都说将军上辈子是辽东人。
不过将军却说他不是,只不过把辽东的东西带了回来,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被赵学颜破了功,如果是原来,李如靖定要和此人闹腾一番。
不过一个炕上睡了一年,知晓此人是不愿意自己得罪佛门过深。
此庙既然能在将军治下重开,可见大有来头。
“老和尚,去准备些酒肉,香火钱我也赏给你了。”
“阿弥陀佛。”
老和尚急匆匆的退了回去。
李如靖厌恶的看了一眼老和尚的背影。
他知道脚下的大地是圆的,天上的星星也不是星宿仙人。
佛道都是骗钱的,包括那洋和尚的教,和佛道没啥区别,都是百姓身上的蛀虫。
前番不过是为了试探这庙里老和尚的深浅。
是否是真的道德高僧。
现在看来,不过是一般的蛀虫罢了,不知道父亲为何同意这和尚来金州,吸取百姓的血汗。
和尚不敢在出来,使唤了小沙弥迎着几人在亭子里歇了脚,畏惧的奉上茶水点心。
李如靖倒是没有为难这些小沙弥,让小沙弥们松了口气,安置了诸物,逃一般的退走。
“就你心思多,将军既然准许这和尚来做主持,当然有将军的用意,何必你来费脑筋。”
赵学颜把茶杯里的茶水都倒了,从自己的水壶里重新装了水,分别递给众人。
“我心思多?你心思不多?你这小心翼翼的,我倒是不信,这和尚敢害我们。”
李如靖接过赵学颜的茶杯,刚才说的痛快,天气炎热,早就口干舌燥,一饮而尽。
几人在庙里山亭说着话。
朱纯前一脚到了,武斌后一脚也到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两人狠狠的看着对方。
“这里不是打架的地方,既然你不服气,下回继续打。”
“哼。”
武斌冷哼一声。